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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菱星不解。
皇后循循善誘道:「你想個法子管住錢,他還能花天酒地不成?」
「你若是覺得不喜歡他去,或是覺得哪處礙眼,命脈攥在你手裡,還怕他?」
魏菱星小臉一皺,覺得有點道理。
雖然婚前秦驍不檢點,四處留情,但是她以後嫁過去,堂堂韶安公主的夫婿,凌淵駙馬,又是護國大將軍,她可不能放任他出去胡來,連著敗壞自己的面子。
母后教的倒是個好法子。
她認真的點點頭,皇后滿意一笑,寬慰道:「行了,婚後若是有不順心的,便入宮找母后,母后教你法子,替你撐腰!」
魏菱星心中流過暖流,甜甜一笑,往皇后懷中偎了偎,母女二人又說了好久的體己話,莫名的離別思緒惹的魏菱星眼睛通紅,哭的止不住。
皇后微嘆,看了眼外頭的天色,烏雲將起,似是要下雨了,才拍拍魏菱星的背,柔聲道:「你永遠是母后的心頭肉,嫁了人也是母后的女兒,不哭。換換衣服,回吧。」
魏菱星點點頭,這才止了抽泣,去側殿換好宮裙,又拜別了母后,走出尚衣局。
門口停留的宮女屈膝說道:「公主,將軍說要您在西寧門馬車處等候,他會同您會合一起回府。」
魏菱星點點頭,用錦帕沾沾眼角,淡淡的嗯了一聲,往西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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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秦驍這邊去找了魏洲寒,路上又突的想起方才見魏菱星走出的那一刻。
她烏髮如墨,眸若點漆,似盛了盈盈秋水,又像裝了漫天星光。微微低頭的羞澀,同往日張牙舞爪的兇悍不同,是一種驚人的美麗。
在那一刻,他好像突然模糊的抓住了一點。
悟了些曾經自己的父親為何會為愛而死。
雖然他覺得自己還遠遠不到那樣的程度。
可他敏感的知道,自己是不對勁了。
習慣性靜步走到東宮魏洲寒習慣的角落,秦驍抬眸,撞見了這樣一幕。
梨樹下,白玉桌旁。
櫻桃顫巍巍的坐在石凳上,微微仰頭看著魏洲寒。
而魏洲寒神情專注而認真,握著櫻桃的手,細細的為她上藥。
那副溫柔的神色,秦驍從未見過。
上回魏洲寒說自己心裡已經有了那樣一個人,不曾想說的竟是櫻桃。
「……咳咳。」
秦驍側身站著,輕咳兩聲打破了曖昧的氣氛。
魏洲寒頭也不抬,將藥膏塗好後,又紮上乾淨的布條,才神色如常的直起身子,淡淡說道:「櫻桃,你先下去歇著。」
櫻桃羞窘,屈膝同秦驍見禮,這才快步離了。
秦驍挑眉看向櫻桃離開的背影,發問:「你的心之所向?」
也不否認,魏洲寒雲淡風輕的坐下:「嗯。」
「人家知道不?」秦驍一同坐下,勾出一抹欠打的笑容:「怪不得上回不和我說,原來惦記著你妹妹的侍女。」
魏洲寒:……
顯然是不願多說。
秦驍看他這一棍子憋不出一個屁的樣子,知道他是暫不想提,也不找不痛快。
想起方才,有些感慨道:「今兒我去試婚服了。」
魏洲寒悠悠抬眼,說道:「如何。」
秦驍實話實說:「挺奇妙的。」
「怎講。」魏洲寒手握著書卷,靜靜看著秦驍,末了又道:「平心而論,喜歡韶安麼。」
……
秦驍看向魏洲寒身後的虛無,像是陷入沉思。
過往一幕幕浮現,他覺得自己是有些不同。
他收了玩世不恭的樣子,垂睫淡聲:「應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