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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在胸前抱起雙臂。
我吃了一驚。
是菜緒?
從山崎的神情看，他又振作起精神來，而我的心中卻又罩上新的陰影。
&ldo;律師是這樣說的嗎?&rdo;
&ldo;嗯，我並沒有明確地問過他。&rdo;
山崎略微變了變坐姿，把頭湊過來低聲對我說：
&ldo;我和那邊談過了。但是，能不能請貴行說服東京矽公司?只要和解契約生效，東京矽公司能夠獲得的份額也會增加。我認為，這也有助於貴行的債權回收，對不對?&rdo;
他那凸出的額頭，在陽光的照射下輪廓鮮明，使他的面龐看上去顯得更精幹。我對這張臉龐說：
&ldo;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認為這樣做不合適。&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們的關係已經惡化，說句洩氣話，債權回收的方法如果不得當，會激怒客戶。我們與東京矽公司之間，那種提出友好建議的關係已經破裂，最好不要指望讓他們聽從我們的勸告。&rdo;
&ldo;是嗎?&rdo;
山崎張圓嘴巴吐出一口長氣，然後伸出手合上鬆開的公文包搭扣。也許他原本是想來勸說我，沒想到被我不容置疑地回絕了。或許他從一開始就聽懂了我的意思，只是想進一步試探一下。或許說他本來就是來試探我的，那麼現在他已經知道了我的反應。
山崎轉換了話題。
&ldo;伊木先生，您到支行工作有多久了?&rdo;
&ldo;兩年半。&rdo;
&ldo;是不是快要調動崗位了?&rdo;
&ldo;這我不知道，你該去問高畠。&rdo;
假如我有可能調動工作，也許會因為坂本之死被調到更遠的地方。
&ldo;到支行前您在哪裡工作?&rdo;
&ldo;企劃部。&rdo;
&ldo;到支行是提升吧?&rdo;
&ldo;不，實際上是降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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