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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啟與宋錦他們突然分開之後,一路以來所遭遇的事情,讓他覺得自己是真的命大。 先是跑到灌木叢裡,遇到不知名的怪草要吃人。好不容易九死一生逃離那裡,到了湖邊見了水。 腳跟都還沒有來得及站穩,突如其來的地震山搖,湖水倒灌。讓本在湖邊整理自己衣服的劉啟,整個人重心不穩跌入湖底的泥潭裡。等從泥潭裡站直身子,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倒灌的湖水傾瀉而下,不會水的他又拼死游到岸邊。 等上了岸,劉啟沒有半分在岸邊停歇,搞不清狀況的他生怕再來一次,連忙快跑進了旁邊的樹後。 接連著的兩件事讓劉啟耗費了多半的精力,好一會兒,見樹前岸邊的湖沒有了動靜,才堪堪吐了一口氣,放鬆一點。 他突然不想玩了。 劉啟是準備動用兜裡好好存放著的連訊石,糾結了許久,終於決定用了。然後發現他無論用靈力如何灌入內裡,它都安安靜靜的躺在手心,沒有半分動靜。 劉啟心涼了一半。 他著急忙慌的想找到木縭和宋錦他們,想詢問他們的石頭是不是和自己的一樣沒有作用。可他一路的遭遇加上這會兒歇下來的功夫,天已經黑下來了。 白天奇奇怪怪的事情都那麼多,更不用說晚上了。 望著遠處漆黑沒有半分亮光的密林,它們似乎沒有規律的生長,又彷彿有靈力,根部有機關。在時時刻刻轉換著自身的位置,讓深入其中的人找不到離開的方向。 在身旁摸了幾支幹木枝,動用靈力使其點燃。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周圍,總算讓心裡有點安慰,慢慢的,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劉啟睡著了。 第二天早早的睜開眼,緊張的環視看似平靜的周圍。拿上自己的佩劍,準備找走散的師兄弟們。 不知走了多久,遠處聽到了聲音,似乎還在爭吵。 三個聲音都很熟悉,劉啟能確定是自己認識的人。於是興奮的往前跑過去,哪知一道迎面的風刃將他整個人硬生生的刮到了半空中。他在空中停留了最少有十幾秒,周遭景象飛速而過。劇烈的撞擊後,眼前景象重新清晰,而他已經在又不知道哪個樹杈上,衣服都被枝條颳得破爛不堪。 他大腦蒙了半個時辰,在樹上以一種奇異的姿勢待了半個時辰。然後好不容易落地,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轉個頭的功夫又和一隻妖獸面照面。 雨霧林沒有生靈的事都成了常識,所以當劉啟睜眼看見眼前的東西,腦子空白了好久都沒轉過彎。等到已經變得遲鈍的大腦反應過來,它已經靠近了他,還側在他的頸邊嗅了嗅。 劉啟沒有這樣一種清晰的感覺,恍惚自己肉體已經僵硬,靈魂以能感知到的速度往上漂浮。 他眼睛一眨不眨,呼吸在這一刻都變淺,雙眼呆滯的望著這妖獸的動作。多年操練劍法的雙手雙腳彷彿在這一刻動彈不得,連做一個極為細小的動作都極為困難。 到了這會兒,往昔的那些功法劍術全都拋之腦後,唯一尚存在腦內的想法,唯一還可以思考的事情,就是—— 自己會怎麼死。 世上千萬種人,千萬種活法。富貴,貧疾,卑賤,高傲,哀怨,痛苦。但不論他們嘴上說死亡有多麼微不足道,自己多麼無所畏懼。在他們內心深處,依然會懼怕死亡。 人的確可以挑戰理性,但懼怕死亡如同條件反射一般,是人的本質。 可想象中的死亡並沒有到來,劉啟都來不及閉上眼睛,妖獸就移開了它那宛如幾頭成年獅獸加在一起,一般大的腦袋。 在劉啟心臟快要跳出胸口之時,眼前這只不知何種獸體修煉成的怪物瞬間消失不見,只留幾片因其動作漂浮在半空中的樹葉。 樹葉落回地面,周遭寂靜依舊。 劉啟癱軟在地上,雙手無力的垂放在兩邊,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冷汗染滿了後背。 這次歷練要求的是人才,出類拔萃的人才。在門派內數一數二,靈根上乘,悟性極佳,在日後修真界一定有所作為的人才。 劉啟一個都不符合,可當初選舉之時,他卻私下買通同門,讓其曾大力推舉自己入選。 他當時見自己入選,根本沒有仔細看周圍人看向自己時,所透露出的那種悲憫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