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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肯定是薛眉盈。
謝啟端和徐氏同時想到了。
謝啟端閉口不言語。
盧氏急得想跳出去分辯:兒子跟薛眉盈沒有任何關係。
到底顧慮自己翰林學士母親的身份,聽壁腳忒失禮,未敢輕舉妄動。
「告辭。」杜維楨沒再往下說,利落地走人。
「你就不會解釋一下嗎?」盧氏從屏風後出來,氣惱不已。
「如何解釋?」謝啟端攤手。
盧氏咬牙細細思量,還真無法解釋。
兒子和薛眉盈親密得不像話,要說他們沒姦情,誰信。
「盈娘挺好的,你何必非反對。」謝啟端嘀咕。
「好什麼好,一個商賈女兒,怎麼配得上咱們湛明。」盧氏一蹦三尺高。
「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謝啟端搖頭,嘆口氣往外走。
「此一時彼一時。」盧氏高叫。
謝啟端腳步不停。
謝正則讓薛眉盈外頭等自己,進翰林院跟上司告了假後,沒有馬上離開。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穆哲雖然暫時從情敵名單上劃掉,謝正則還是不敢掉已輕心,翰林院有個奇人,綽號百事通,長安城裡大大小小但凡有點知名度的人和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謝正則要向他請教,先了解穆哲。
謝正則走近,百事通熱情地跟他打招呼,謝正則回了個微笑,才想開口,百事通起身湊到他耳邊,小小聲問:「你昨日在及第樓遇到義川公主了?」
謝正則點頭,不解看他。
「原來傳言是真的啊。」百事通兩眼放光,迫切問:「除了你跟一位肥頭大耳兄弟,還有誰也……」他做了個猥瑣的動作。
謝探花純潔正直,絲毫沒看出那動作的含意,有關他跟義川公主新鮮出爐的緋聞他也沒聽說,以為百事通問當時及第樓裡還有誰,旁人他不認識,因道:「還有戴堯。」
百事通認識戴堯。
說起來,戴堯不大不小也是一個名人,他極擅丹青,這也罷了,擅丹青的大有人在,可他卻開了畫館,經營起讀書人不齒的賣畫生意,而且,他除了自己繪畫賣,也接客人指定的,來者不拒,包括那種見不得人的春宮畫兒。此外,戴堯那奇特的穿衣愛好也是一宗讓人指指點點的毛病。
百事通惋惜地想,義川公主連戴堯那樣的都下得了手,自己當時若是在場,是不是就能嘗一把被金枝玉葉用強的滋味,謝正則問他知不知穆哲其人,問了三遍,百事通才從遐想中回神。
「穆哲這個人麼。」百事通有些意興闌珊,用一句話打發謝正則:「愛財如命只進不出一毛不拔鐵公雞。」
陪著薛眉盈往穆家茶樓去的路上,謝正則把一句話擴充套件成數千字論著,務求讓薛眉盈對穆哲的貪財小氣有充分的認識,即便給淺黛說親不成,也對穆哲不感興趣。
穆家茶樓在宣陽坊中,前面街道熱熱鬧鬧,紅漆門窗,脂香酒香四溢,轉過街道拐角,另是一番天地,粉牆青瓦,藤蔓垂繞,清風吹來,花香裡夾著淺淺茶香,烏木匾額上「穆氏茶樓」四字狂草放縱不羈出塵絕俗,進門去,屋頂垂下一串串紫色花枝,顫顫飄著,楚楚可憐,腳下絨毯柔軟非常,踩在上面如踩雲端,茶樓大堂許多食客,卻不聞喧譁之聲,低語淺斟,一派世外桃源景象。
好生雅緻的所在,不像一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的作風。
謝正則微詫:難道百事通提供的訊息有誤。
「穆大郎是個雅人。」薛眉盈贊道。
謝正則霎時打翻醋缸,酸味沖天。
夥計熱情地迎過來。
薛眉盈快嘴道:「我們找穆大郎。」
謝正則剛想說不找了,樓梯上走下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