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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眉盈對此什麼想法都沒有,謝正則就是與她從小一起長大的那個人,他的才名,他的翰林學士地位,她統統無視。
謝府大門進去影壁雕刻著各種動作各種品種的貓咪,薛眉盈駐足觀看。
盧氏過來,遠遠看到,不由得心堵。
別人家影壁雕刻福祿壽仙君或梅蘭竹君子,獨她家是貓咪。
薛眉盈喜歡貓,摟著就不鬆手。
謝正則買了宅子搬進來後,吩咐工匠把影壁柱子什麼的能雕能繪的地方全弄上貓,所有心思都用在討好薛眉盈上。
盧氏早先寄居薛府時,百般奉承討好徐氏,誇薛眉盈活潑可愛,滿口誰討得薛眉盈為婦三生有幸言語,在謝正則科舉高中後便目下無塵起來,覺得自己兒子人中俊傑,公主都配得,怎麼也不能娶薛眉盈一個商戶人家女兒。
她怕兒子跟自己生分,未敢明白說,兒子面前還是與薛家親厚,背著兒子時,心思三分掩飾三分流露出,把鄙夷帶在眉眼間,張致做作,薛長臨和徐氏看出來,唯恐薛眉盈嫁給謝正則受她的氣,於是四處給薛眉盈張羅親事。
薛長臨對女兒溺愛無度,徐氏護矩短的緊,再加上一個謝正則把薛眉盈捧手心裡,薛眉盈從來就沒憂愁過,直來直往不會轉彎,沒樂子也會找樂子,更加不受人臉色影響,盧氏幾次三番言語排喧,不僅沒讓薛眉盈跟兒子斷了往來,還被薛眉盈無意的言語噎得差點背過氣去。
盧氏默唸清心咒,告誡自己:忍住,莫失身份。
薛眉盈終於從影壁上的貓兒上移開目光看到盧氏,疑惑問:「謝伯母,你怎麼啦?臉色好難看。」
盧氏暗喜。
想不到薛眉盈會看臉色會揣測自己心思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得趕緊讓她明白,自己不歡迎她過來,更加不想她做自己媳婦。
「這些日子來給湛明提親的太多了,伯母挑花了眼,好累。」盧氏揉眉心,假裝憂鬱。
「定下哪家小娘了沒?」薛眉盈熱切切問,眼睛亮閃閃燦若晨星。
沒看到失落,沒看到氣惱。
盧氏揉眉心的手改為撫額,恨得牙癢癢。
「伯母,你快說啊。」薛眉盈催促,睜圓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求知若渴。
「還沒定下。」盧氏有氣無力道。
「太好了,伯母,正則哥哥的親事交給我吧。」薛眉盈拍手。
盧氏歡喜無限,來了,終於可以直接拒絕了,清咳一聲,道:「這可不行,湛明……」
「伯母,你就依我嘛。」薛眉盈打斷她,抱住盧氏胳膊搖晃,「我這剛當媒婆,兩眼抹黑,給別人說親搞不清狀況,你就把正則哥哥的親事給我練練手嘛。」
媒婆!練手!
盧氏深深地感到震驚。
薛長臨夫妻居然不靠譜到讓女兒一個妙齡小娘當媒婆!
隨即又大喜過望。
太好了,只要薛眉盈嫁出去,兒子就沒念想了。
不過,媒婆不是那麼容易當的,尤其私媒。
得會背戶婚,得通曉人情,得有一張巧嘴,得找門路跟各家各戶攀關係,一門親事從提親,到雙方送換庚貼,過禮訂婚,擇吉日接親,拜堂成親等許多事宜。
薛眉盈一樣不會。
不要緊,有她。
盧氏平時沒少尋媒婆讓媒婆推薦媳婦人選,路子通的很。
作為翰林學士的母親,許多人家追捧。
盧氏帶著薛眉盈,找這個找那個,這家進那家出,一下午工夫,薛眉盈便入門了,有了給人牽橋搭線當媒人的初步認知,且,手裡有了幾個需要說親的青年男女資源。
當然,離合格媒人差遠了,不過,她又不是真心要給人說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