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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曉，愣啥呢？婧姐事業越幹越好，小老闆快成大老闆了，專門把大夥聚一堆兒請你！還不趕緊敬一下子，祝婧姐生意火火嘀，財源四海三江啥的！”正走著神，就聽板牙大聲鼓譟。
也覺得剛才說話沒深沒淺，影響桌氣氛，牛曉忙不迭端杯，語無倫次敬酒：“婧姐，不對……婧大老闆，祝你發大財……啒嚓啒嚓的！”
板牙聲高八度的，跟著起鬨：“婧姐，就你這能力，肯定發大了！”
丫丫和蘇小雅也助陣，端著飲料杯子湊趣。
“來，帶我一個，祝婧姐發財！”
“嗯，我也祝婧姐財源廣進！”
幾個人七嘴八舌，叫婧姐有些感動，目光更加發亮，嫩白錐臉溢起欣慰神色，端起杯和大家分頭撞了一遍，笑盈盈說：“謝謝，謝謝弟弟妹妹們！你們這麼支援我，我說啥得幹出個樣兒來！”
說完，高揚玉頸，杯裡酒乾掉一大半，小臉馬升起紅潤。
滿桌沒外人，板牙這大酒包自然又來了勁，一仰脖，比婧姐喝的還多，只剩個杯底。
酒下得快不說，杯子還猛一撂，像故意摔桌，咣噹一聲響。
牛曉以為這小子來豪氣，跟著端杯就往肚灌酒。
斜眼一看，卻發現板牙直勾勾盯婧姐，大臉通紅，情緒和舉止那麼怪異。
知道板牙屬於興奮型選手，酒喝多了願意耍酒瘋，可現在根本就沒到量，一定是心裡憋啥事。
果然，牛曉剛把杯裡酒喝到和婧姐差不多少，就聽板牙嗡嗡開講：“婧姐，有個事，我憋老長時間了，以前提醒過你也不信。你包那政府食堂快開業了，我必須得正了八經告訴你……”
話說半截，婧姐似乎料到狗嘴吐不出象牙，粉臉掛幾絲不悅，柳葉眉也微皺起來，有意發聲阻止：“我知道你要說啥，今天家宴，咱不提那個，嘮點高興事！咋喝那麼急，接著倒喝你的得了！”
美女老闆都這麼說了，可板牙借喝點兒小酒，眼睛瞪溜圓，厚嘴唇子抿呀抿的，一對大黃牙呲在外邊，瞅著還要說不中聽的話。
板牙性格牛曉瞭解，心眼不多，藏不住事，來虎勁說話做事沒個章法，萬一急眼發飆連桌子都敢掫，一般還請神不能送神，結果弄的一團糟。
人家婧姐好心好意招待大夥兒，可不能叫這頭犟驢給攪得不亦樂乎！
牛曉隔在倆人中間，看清楚的，擔心板牙做出蠢事，趕忙打岔：“哈，哥們兒，你是看婧姐幹大事業了，怕不要你這員工了吧？”
“哪是那事，不用我拉倒！這回必須說明白，不然怕咱姐吃虧呀！”板牙還不依不饒，不著叄不著倆地嚷嚷。
被板牙弄的滿頭霧水，牛曉側頭瞄一眼婧姐。
就看婧姐嘴抿緊緊的，俏臉嚴肅，眼睛狠眨幾下，示意板牙別當面胡說八道。
可板牙像中了邪，瞅瞅婧姐，又瞄瞄牛曉，有倚仗地大叫：“姐呀姐，我說你不信，現在牛曉在這兒，他當證人，你就信了！”
牛曉聽得一愣：少說也有五六年沒回鄉里了，時過境遷，人是物非，能給當啥證人呀，證個大頭鬼吧！
板牙這渾小子，酒還沒喝多呢，咋就說胡話？！
婧姐看擋不住板牙，不安地扭扭柳腰，大眼睛瞥一眼牛曉就耷下去，那意思悉聽尊便。
板牙大臉湧幾分苦澀，恨恨說：“哎，婧姐，我和牛曉都能作證，那個啥狗屁鄉領導呀，都壞冒水了，哪會誠心幫你？純沒安好心，一定是惦記想把你……”
考慮到桌有倆少女和一女孩兒，總算及時剎閘，沒說出少兒不宜的髒話。
牛曉是男人，聽得懂，原來板牙擔心婧姐接手鄉政府食堂，卻被所謂幫忙的貴人給佔了便宜。
想想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