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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怕,掐亮著手機當電筒,拔腿就往外跑。
眼睛不敢到處瞅,慌不折路經過中間破屋子,腳下卻拌著一堆軟東西,發出咣噹怪響。
牛曉膽快嚇破了:這是真撞鬼了?
腿都軟得邁不動步,眼睛自然反應地往腳下瞄。
藉著手機熒光,驚惶瞥見,原來腳拌到地一捆農村拽車用的粗繩子,還有個癟好幾個坑的破鋼盔,落滿蛛網和灰塵。
早沒印象了,猜是初中時候和板牙偷來忘了賣錢的戰利品,時隔這麼多年還遺留在碉堡裡。
虛驚一場,牛曉跌跌撞撞穿過幾個套著的破屋子,慌張衝出碉堡。
跑開離七八步遠,才膽戰心驚回頭看。
天已擦亮,碉堡像個鬼屋,半明半暗蜷伏著。
這碉堡是抗戰時期留下的遺蹟,看得出來,原來完整時候應該有好幾層,現在只剩一層半來的。
只有正面還立著殘垛子,依稀有圓城牆模樣,齒輪型的凹口打仗時候能架機槍,曾經歷過太多槍林彈雨。
碉堡正面有個破門,已經被炸塌得沒了樣子,底下露著半人多高的豁口可以鑽進去。
進到裡邊倒算乾爽,完全可以遮風擋雨,空間也不小。
靠外那間像廢棄的防空洞,除了一些陳年垃圾枯草,空蕩蕩的。
往裡分佈著幾個小間兒,在戰爭時期應該有不同用處,最裡邊就是和板牙玩耍和藏贓的所謂密室了。
不管哪間兒,掩體和內牆,六七十年前就被屯裡人掃蕩不知多少遍,連嵌著的鋼筋都被撬回家用或賣錢花了。
至於碉堡外觀其它三面,都倒得不成樣子,豁牙露齒的,面佈滿炮轟的窟窿,槍崩的眼子。
而且,這碉堡位於荒郊野外,在A鄉所在地和烏家屯中間,從屯子出來過了四峰山和肚臍溝,一個不起眼兒的羊腸小道往下拐,還得走二三百米,大荒甸子邊。
碉堡四外圈都是地,只荒甸子這塊兒佈滿連成片的水泡子,深深淺淺,大小不一,長滿各式各樣雜草。
多年前趕農忙,種地人多,沒法隨便拉屎,有的就到碉堡裡解手,自從裡面吊死過人就沒人敢來了。
這裡既僻靜又隱密,板牙膽大,墳塋地都敢睡覺,初中時總逃學,自己經常跟他一起這兒玩……
想到在人跡罕至的破地方重生了,牛曉不禁垂頭喪氣的。
順眼瞄著褲襠,心頭猛一震。
——對呀,褲衩裡藏那一小片動物皮,也就是所謂的半張地宮圖,還在身嗎?
慌忙一摸褲襠,除了自己長的,啥都沒有!
牛曉記得,當時烏雪突然闖到板牙家裡,把那個重要物件交自己保管,還千叮嚀萬囑咐絕不能丟了。
所以,在烏家屯那幾天和回春女浴館半年來的,一直特別小心地珍藏著。
直到在女浴館被幹死的那場血戰裡,聽著它竟然是半張地宮圖,關係到古時候一個地宮寶藏,好幾個氏的後代直到現在還在爭搶殺戮,卻誤打誤撞藏在了自己身。
因為烏雪過來取,卻遭攻擊,還沒來得及把那半張地宮圖交還她,自己就被一下子鏟死了,按理應該還在身才對,咋就沒了?
哼,重生沒啥好的,容易丟東西!
原以來死了又活過來,能開啟一段神奇經歷,可身原本最重要的東西卻丟了,牛曉頓時失望透頂。
平心靜氣細縷縷,才意識到記錯了時間,現在是到板牙家第二天凌晨,而烏雪把那半張地宮圖交自己時候是在當天晚,也就是還沒發生呢,自然身不會有那半張地宮圖。
和那個神秘物件是不是有緣,得看老天重新安排!
一時間,牛曉覺得沒了奔頭,心情大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