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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判斷出來,烏雪已經從遭敵人強攻和凌辱的混沌裡醒過來。
而且,不管認沒認清眼前就是多年前她曾經給治過蛋傷那小子,起碼因為熟悉住同一個屯子的板牙,明顯放棄了敵意,並表達出需要幫助的迫切願望。
牛曉不再猶豫,快步走近,舀起一小勺雞蛋水,試下溫度不燙,穩穩送到烏雪嘴邊。
烏雪嘴唇蒼白而乾裂,帶著像被野獸咬出的血口。
嘴輪廓柔美,飢渴地微張著,露出半開的牙關。
順著腦袋形成的仰角,牛曉把熱乎雞蛋水慢慢喂進她嘴裡,一口,兩口,三口……
雖然吞嚥吃力,但烏雪極其配合。
這樣是明智的,只有多進食,才能儘快恢復體力緩解傷勢。
很快,半大鐵皮缸子雞蛋水都喝了下去。
因為耗費力氣,烏雪累了,可目光裡多了幾分光亮。
微喘著,眼睛突然警覺地朝密室外瞄。
牛曉以為她武功高強,察覺外邊有情況。
烏雪只瞄幾眼,就不安地收回目光,有氣無力提醒:“別……說出去,我在……這兒……”
說完,虛弱閉眼睛,沾滿血漬和汙物的身子又不動了。
在這次重生前,牛曉親眼見過銼二他們的再次攻殺威逼,覺著烏雪這種擔心的確很正常。
為了說啥也要得到那半張地宮圖,敵人肯定繼續搜尋她蹤跡,隨時都可能捲土重來!
不用烏雪廢話,牛曉已然意識到這種危險,絕不會走漏一絲風聲,暴露藏身地點。
那樣的話,她沒好,連同自己也得搭進去!
想要給烏雪換帶來的衣物,又怕扯動傷口,牛曉馬打消了主意。
正盯著烏雪看,她闔著眼,舔了下幹嘴唇,強打精神繼繼續續說:“你……我家……取藥!”
一聽這弱弱的命令,牛曉也覺得應該那麼做,烏家祖傳能治奇難雜症,肯定有靈丹妙藥治傷。
“行,藥放哪了?”
牛曉滿口應允,急切追問。
烏雪多說一個字都吃力,勉強囁嚅著回答:“正屋……中間櫃子……抽屜……紙袋藥末,還有……小瓶……紅藥丸!”
“嗯,我懂,不用說了!你歇著,我去去就來!”聽明白意思,牛曉趕忙打斷她。
瞅瞅這裡應該安全,起身就往外走,走出好幾步,還聽烏雪微弱提醒著:“小……小心!”
有啥小心的,難道敵人還會殺個回馬槍,埋伏在她家伺機下手?!
蹬小破單車,牛曉又一次往屯子返。
感覺自己像個郵差,來回跑跑顛顛,但不是送信而是救條人命,任務更加重要和神聖。
記得烏雪家,離碉堡不遠,水泡子另一頭兒,就在肚臍溝半腰那個獨門獨院。
路過四峰山中間墳地,大白天沒啥怕的。
一路沒碰著人,可牛曉還是賊眉鼠眼四處張望,生怕有誰盯梢。
平安無事到了烏雪家,這回細看,大石頭砬子遮蓋下,房子和後山連成一體,象是山頂洞人居住的洞穴經過現代修葺。
烏雪藏起來養傷了,外門卻虛掩著。
家裡要是有人,只能是烏爺了。
可老人家是不是在家,牛曉從碉堡出發來這兒之前,還真忘了問烏雪。
管他呢,取藥要緊。
牛曉輕聲拽開破木門,小心翼翼往裡探頭探腦。
去,別說人,連個鬼影兒都沒有!
雖然烏爺不在,怕有壞人潛伏在暗處,牛曉還是故意把腳跺哐哐響,嘴裡試探著亂叫:“喂,家裡有人嗎,我是來看病的!”
喊了好幾句,只有空曠迴音,沒誰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