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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裡看到盛千陵頓了一下,慢慢鬆開他,然後抬步往開著燈的房間走。
江裡突然想到什麼,驚慌失措去拉盛千陵的手臂,說:「你不要進來,我要換衣服!」
盛千陵那點兒酒後瘋勁在剛才強壓住江裡時已耗盡,此刻竟緩慢地停下腳步,認真思考江裡換衣服,他要不要退出去。
想到一半,他抬起迷茫的眼神,問:「裡裡,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過了,為什麼換衣服要讓我出去。」
十足的不解,十足的委屈。
江裡這時幾乎已經肯定盛千陵喝醉了酒。
他從少年時期起就滴酒不沾,又因長年訓練需要保持清醒,從不曾碰過酒精。
今日破戒喝醉,也只是因為聽人說江裡有了女人。
江裡心裡頓時酸軟得一踏糊塗。
他不明白盛千陵這麼好的人,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被自己傷害。遇見一回還不夠,還要在這中部省份腹地重逢一次。
對待一個醉鬼,倒不必那樣防備。
江裡稍微鬆口氣,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好擋住身上這件黑色t恤胸前的花紋。
盛千陵卻眼尖地看見了,腦子轉了好幾圈後才問:「裡裡,這是不是……我以前穿過的衣服?」
江裡迅速背過身去,從櫃子裡拖了件白色的短袖來,雙手抓住黑色t恤的衣擺,往上一扯,很快換掉了上衣。
盛千陵站在門邊,目不轉睛注視著江裡瘦薄的背部,還有那極窄的腰身。
時隔六年,他都還記得那裡的觸感。
江裡怕癢,卻又總是故意把球打偏,讓他去拍他的臀,去掐他的腰,然後從後面抱著他,靠著斯諾克球檯相互撞擊表達愛意。
江裡把衣服換好,總算冷靜了一些。
他回頭看到盛千陵還傻傻地站著,臉上頂著兩團因酒精帶來的酡紅,有點於心不忍,想趕他走,又捨不得,只好說:「你先坐吧。」
於是盛千陵乖乖坐下來。
江裡爬到床上,拉過被子把自己蓋上,看一眼坐在衣櫃旁的男人,問:「你不回酒店睡覺?」
盛千陵不答反問:「他們說的那個人是誰?」
沒頭沒尾,江裡卻很快反應過來了。
他珍惜與盛千陵說話的機會,又指望盛千陵宿醉後能忘光這一晚的事情,所以並不像白天那樣拒他於千里之外。
江裡說:「我開了個男裝店,那個人是我店裡的員工,在我這兒工作了兩年多。」
「哦。」盛千陵睫毛輕顫,努力理解江裡的話。
可還沒能理解透徹,他又提問:「為什麼又開始吃糖?牙疼還犯過嗎?為什麼不吃我給你點的菜?為什麼不挑食了?為什麼不喝白酒了?為什麼要把糖放進啤酒裡?為什麼又開始打野球?為什麼說沒有師父?為什麼不用我教你的杆法了?」
盛千陵像一本十萬個為什麼,一口氣提了無數個問題,都給江裡聽笑了。
江裡擺了個舒服的靠床姿勢,借著白熾燈的光線盯著盛千陵,笑道:「哪有人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的。不行,你只能問一個。」
江裡並不是在和醉鬼講道理,可醉鬼的思維反應慢,只能循著對方的話努力思索。
想了片刻,好像確定了自己想問什麼,於是又抬起令人無法忽視的那張俊臉,無比認真地問:「為什麼要扎蘋果頭,是不是要勾引我?」
江裡:「……」
當年在武漢那間球房裡,江裡有次懶得去剪頭髮,可頭髮太長遮住了瞄點視線,就找收銀員要了根皮筋,把額上的頭髮豎著紮了起來。
當時扎完,江裡問盛千陵:「你看我像不像一顆大蘋果?」
盛千陵面無表情看他一眼,冷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