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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腳步虛浮地跟在他們身後走了幾步，風嘉瀾回頭罵道：&ldo;慢死了，你是烏龜嗎?&rdo;
然而腳步卻放緩了許多。
蕭荊羽在後面看到了這一變化，綠色的瞳孔劃過一絲玩味。
柯雲楚頭一次非常沉默地從學堂回到了東宮，連柳庭都覺得有些不習慣了，&ldo;太子殿下，您說這傻子不會被打得更傻了吧?&rdo;
風嘉瀾沉默了兩秒，問：&ldo;你覺得本宮做的過分了?&rdo;
柳庭哪裡敢說他的不是：&ldo;太子殿下教訓不聽話的奴才，再正常不過了。&rdo;
沒想到風嘉瀾又反問了一句：&ldo;是麼?&rdo;
柳庭心裡捏了一把冷汗：&ldo;是、是的&rdo;
&ldo;那你覺得呢?&rdo;風嘉瀾看向柯雲楚。
他還是低著頭一聲不吭，於是風嘉瀾伸手捏著柯雲楚的下巴，把他的臉抬了起來，&ldo;本宮問你話呢?嗯?&rdo;
柯雲楚臉上出現了那種熟悉的迷茫。
風嘉瀾看著他泛起了血絲的臉頰，彷彿在欣賞什麼傑作一般，仔仔細細地端詳。
然後又用手絹包裹著手指，探入了他的口舌間，摸到了一塊鬆動的牙齒，應該是還未換的乳牙。
柯雲楚就像個玩偶一般，任他擺弄。
&ldo;疼嗎?&rdo;
柯雲楚以前雖然經常被欺負，但就算受傷了，都是間接性的，未經人手，這是他第一次直面這樣的惡意。
柯雲楚有些委屈的點點頭。
看他眼眶已經不自覺的濕潤了，風嘉瀾的心軟了軟：&ldo;疼就給本宮長長記性。記著，你是本宮的人，無論何時該向著的人都是本宮，聽從本宮的命令。&rdo;
他嘲諷地說道：&ldo;天底下沒有那麼多的好人，你自以為是的幫助，在他們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不值一提。&rdo;
柯雲楚抽了抽鼻子，眨了好幾下眼睛，將裡面的水意憋了回去，&ldo;知、知道了&rdo;
風嘉瀾有些欣慰，看來這頓打沒讓這傻子白挨。
柯雲楚又咕噥了一句：&ldo;下次、不幫他了&rdo;
風嘉瀾看了一眼他跪得髒兮兮的校服，道：&ldo;褲腳捲起來給本宮看看。&rdo;
聲音竟然難得的有些溫柔。
柯雲楚將褲腳捲了上去，和風嘉瀾想的一樣，不過才跪了那麼一會兒，那原本白得彷彿透明的膝蓋上，已經起了兩塊大大的紫紅色淤青，還滲出了血絲，看起來甚是嚴重，不知道還以為是給他上刑了。
柯雲楚估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慘狀，盯著自己的膝蓋：&ldo;流血了&rdo;
風嘉瀾見他要伸手去碰，&ldo;嘖&rdo;了一聲：&ldo;別碰。&rdo;
然後對柳庭道：&ldo;去拿藥過來。&rdo;
風嘉瀾撥開他好幾次，都要碰到傷口的手：&ldo;，別動本宮，一會幫你上藥就好了。&rdo;
&ldo;謝、謝謝嘉瀾哥哥&rdo;柯雲楚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神情。
在他的世界裡，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所以即使命令蕭荊羽打他的人是風嘉瀾，但在他那登上壞人榜還是親自動手實施的蕭荊羽，而真正的幕後黑手卻登上了好人榜。
&ldo;嘉瀾哥哥你真好以後我都只聽你的話&rdo;
風嘉瀾不過是打他一個巴掌，再給一顆糖，將母妃教他的那一套馴狗的方法貫徹到底罷了，聽了他稚嫩的話語，唇邊揚起一抹清淺的笑意，帶著幾分薄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