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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心境卻截然不同。
「鄭兄,你可知懷涯書院在大燕文人心中的地位?」
「左兄,我們是軍人。」
這是鄭凡見面後第二次對左繼遷說這句話。
第一次說是在左繼遷打探朝廷是否有南下的動態時,告訴左繼遷,軍人不應該和書生一樣亂說話。
這一次,言外之意則是,我們是軍人;
任何朝代,文武抗衡都是常態,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方壓倒西風,身為軍人,你不去幹文人那你去幹嘛?給文人當狗麼?
一如乾國那般,武將很多時候都是文官手中帶著鏈子的護門犬。
大燕不是乾國,這一代燕皇和鎮北侯要搞大動作的跡象已經很明顯了,只要動兵,只要有戰爭,軍人的作用和地位就會迅速提高!
你幹了文人,文人固然會惡你,但你能收穫來自軍方的好感,這可是一筆划算的買賣。
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因為燕國不是乾國,燕國的宰輔哪怕是從那座懷涯書院裡出來的,但他可不敢和現任乾國首輔那般說:「只有在東華門唱出的才是真正的好兒郎」這句話。
鄭凡從一名靖南軍軍士手中接過了韁繩,直接策馬走了。
留下左繼遷站在原地,有些失神。
而在總兵府安靜的靈堂內,
靖南侯依舊坐在門檻上。
「侯爺,這裡涼。」
一個女人從靖南侯身後走了出來,將自己身上的一件皮草蓋在了靖南侯身上,這個女人,腳下穿著一雙紅色繡花鞋。
侯爺伸手輕輕拍了拍女人的手背,道:
「今日辛苦你了。」
「為侯爺做事,是妾身這輩子的福分。」
「剛剛那兩個人,你覺得如何?」
「左家的那個,是個有能力的主兒,但正如侯爺您說的,現如今咱大燕的世家子,就像是腐朽的木頭,哪怕刷上再多的漆料,也難以改變其內在已腐的本質,暮氣,確實重了一些。」
「那個北地小子呢?」
「許是鎮北侯在北地土大王當久了,其府裡的人做事也帶著一種殺伐果斷呢。」
靖南侯搖了搖頭,道:
「這個鄭守備,查一下。」
「侯爺您的意思是?」
「李梁亭想把他的人塞到南邊來,本侯還求之不得呢,最好能把他手下的七大總兵調來兩個給我。
這會兒,李梁亭本人就在京城,他李梁亭想安排人,直接給本侯打個招呼即可,但本侯卻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這小子,說自己是鎮北侯府門下走狗,但他走的不是侯府的路子,去查查,是誰把他運作到這裡來的。」
「奴婢遵命。」
「若他真是李梁亭的人,就罷了,若他不是…………」
「侯爺打算如何呢?」
「且先看這小子到底能把懷涯書院的事兒料理得如何吧,懷涯書院的那幫腐儒,吃我大燕的供奉,受我大燕的土地,收我大燕的學生,卻一直在宣揚著乾國的什麼仁義文化。
這幫吃裡扒外的東西,本侯可是忍了他們很久了。」
「書生文人,不都這樣麼,談及琴棋書畫,都以乾國為最……」
「那本侯就要看看,當我大燕鐵騎將那乾國的脊樑再打斷一次後,看看還有什麼人會吹噓什麼乾國文風無雙!
等著吧,快了,真的快了。
本侯要讓世人知曉,
琴棋書畫,仁義道德,
在金戈鐵馬面前,半文不值!」
說罷,
靖南侯抬頭環視四周,
微微皺眉,
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