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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誠說,很多人對元寶存能隨行出征幽州而劉黑榥卻只能隨李定去西面是不解的,這人未見的什麼戰陣本事,但也有人猜到了原委,是要借這個人的資歷與身份來做招降工作。
“確實。”王叔勇也插嘴道。“桑乾水在幽州城南,籠火城與幽州城夾河而立,是標準的防守犄角。”
“便是衛城,如今也被幽州人這般乾脆棄了,可見是窮途末路了。”元寶存繼續來笑道。
“我不是說這個。”張行擺手道。“我是想說,要是把籠火城算作幽州衛城的話,是不是有點遠?咱們現在站在城頭上,往北看,都看不到桑乾水。”
“是有點遠。”馬圍蹙眉開口。“剛剛問過本地人,這裡到幽州城有二十五里,中間還隔了一條挺寬的桑乾水…據說…原本是前唐時一個縣的縣城,地方遷移亂了許久,城池卻因為跟幽州城隔河呼應被留了下來,專來做衛城的。”
“二十五里確實有點遠了。”徐師仁也皺眉了。“作衛城有點遠,當做出兵的大本營也有點遠。”
“若是首席準備壓住羅術,對幽州其餘各處攻心為上,屯在這裡已經足夠了。”元寶存認真來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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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行沒有回答,而是往北面平原上去看,引得其餘人也只好暫時閉嘴,一起去看……只見下午陽光下,這片幽州最精華之地遍地青綠,不過是一仗而已,莊稼就躥了起來,而幽州這地方素來春日風多風大,風捲原野,綠浪滾滾,端是壯觀。
但是,似乎也只有綠浪滾滾。
正看著呢,身後一陣嘈雜,回頭去看,乃是士卒正嘗試將張行那面淪為他私人旗幟的紅底“黜”字旗立在這座本就是軍事化城池的正中間高臺上,但因為風太大,中間夯土臺子上的設施又有些陳舊,再加上沒有幾個有修為的人來管這個,鬧得有點麻煩。
張首席既看到了這一幕,自然不能放著不管,秦寶當仁不讓,就要過去處置,侯君束也趕緊要下去幫忙。
“暫時不立旗。”就在這時,張行直接喊住了秦寶,然後轉身與眾人給出自己的態度。“天色還早,咱們打起旗號來往桑乾水邊上走走,看看幽州城,順便找一找有沒有更合適的地方……要是沒有,就再回來,有的話就換,這地方離幽州確實有點遠。”
“首席說的對,既來之,自然要打個照面。”元寶存立即應和。
眾人商議妥當,便留下賈越、王雄誕在籠火城不動,而張行打起旗號,領著幾百騎而已,包括牛河在內的其餘幾位頭領一起隨同北上,往桑乾河邊上去眺望幽州城。
尚未抵達桑乾河,景色便已經變了,因為前方火起。
來到桑乾河南岸,更是看的清楚……原來,此地北岸幾個渡口、村市,全被臨時燒燬,河上本有數座浮橋,此時也盡數被幽州人主動燒燬,但有意思的是,居然有一座形制古樸、長達百步的三孔單拱大石橋留下沒動。
“有意思。”張行遠遠看著這個石橋,不由失笑。“這是不捨得,來不及,還故意的?”
“應該是不捨得或者來不及,咱們來的太快了,幽州兵逃得又散漫,而這橋據說是何稀何副分管恩師當年隨大魏主力征討幽州時建造的,幽州人十分敬愛,都喚作幽州橋。”馬圍正色道。“但要說故意,也有些道理……畢竟,有了石橋,咱們兵少,說不得就會不想造浮橋,可真要進軍和退兵的時候,這個石橋就成要命的卡口了。”
“有些李龍頭用兵的痕跡了。”張行繼續笑道。
這算是個玩笑,而眾人也並無異色,甚至有幾人附和。
且說,滹沱河-徐水這一戰的具體戰果還沒送過來,影響也還沒有完全展現出來,但無論如何都得承認,這一戰過程極快,損耗極小,但規模極大,戰果極大,影響也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