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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她想,大不了事後瞞著十七悄悄去江月城辦了就是。
然而江少楓只是看著李青韻,良久沒有回應。
李青韻便又將劍往前送了一寸:「別以為你不用鳳吟劍我就會手下留情,動手。」
再開口時,江少楓的聲音有些發澀:「我不會對你拔劍。十七,你給我些時間,我一定會找到真兇……」
話音未落,李青韻忽然往前疾走了幾步,根本沒打算防備的江少楓驀然一怔,凰鳴劍已倏然沒入了他的胸口。
殷紅的血液很快順著傷口透了出來,在他的白衣上迅速洇成了一朵血花,李青韻一愣,忙一回手把劍拔了出來。
鋒利的劍刃割斷了他綁在身上的束帶,染了血的包袱應聲掉落在地。
江少楓抬手捂住傷口,血液順著指縫仍然在繼續往外流,他剛往前朝她走了半步,便陡然覺得有些天旋地轉,身子晃了晃,又頓在了原地。
她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握著劍的手微微發著抖,半晌才反應過來,正要上前,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急切的大喊。
「少主!」
李青韻一時怔至毫無反應,直到出聲的人已跑到近前,她才赫然發現來的居然是常柳和範玉竹師兄妹。
她霎時覺得心下微安。
範玉竹和常柳快步跑過來一左一右扶住了江少楓,待看見了他的傷後,臉色瞬間沉如子夜。
「李青韻,你好狠的心!」範玉竹氣紅了眼,怒道,「少主他對你一片真情,你居然如此傷他?」
李青韻臉色蒼白如紙,只發呆一般看著江少楓身上的血,木然無語。
許紅柔立刻站了出來:「那是他咎由自取!我師姐的死又該和你們江月府怎麼算?」
範玉竹正要張口繼續駁斥,常柳卻在一旁喊了她一聲:「師妹,別吵了,先扶少主回去再說。」
範玉竹咬牙收了聲,回身扶著江少楓正要往銀沙江總舵方向走,一旁的黑鷹寨主卻又悠悠說道:「眼下這情況,只怕江少主也不合適再在這裡待著了吧?盟主,您說呢?」
凌耀始終沉默著,沒說話。
範玉竹見狀,冷笑道:「誰稀罕?師兄,我們走!」
言罷,她便話不說,和常柳一起扶起江少楓就往反方向走,碎雪打了個響鼻,甩了甩尾巴,也跟在最後頭慢慢而去。
「十七,過來,」許紅柔道,「我們先把你師父的遺體帶回去。」
李青韻攥了攥發涼的手指,又朝江少楓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沒有說話,默默走了回來站在許紅柔面前,目光沉寂如古水:「師叔,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許紅柔一愣,莫名道:「什麼?」
李青韻默然無語地凝眸看著她,半晌,直到眼眶漸漸紅了,才啞聲道:「剛才那一劍,就算是我為師父清了她與江月府的舊日宿怨……但這件事,我信他。」
言罷,她也不再去看許紅柔的表情,蹲身把趙盈霜的屍體負在了背上,一步步往山上走去。
「不對啊,我看少主這傷也不深,怎麼血一直在流?」常柳一邊扶著江少楓走著,一邊朝範玉竹道,「先在這裡隨便找個地方歇歇,給少主上些藥。」
一直在暗自凝息運功的江少楓開口說道:「鳳吟凰鳴造成的劍傷本就與尋常不同,我身上還有一包金創藥,用這個就是。」
說話的氣息已有些許不穩。
常柳依言從他身上找到了藥包,背著範玉竹幫江少楓寬衣上藥後,果然,不多時血就慢慢止住了。
「這金創藥真是個好東西,」常柳嘆道,「回頭我們再給您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