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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我能聽到了,你卻說不用彈了,這卻是為何?”
陳圓圓淺淺一笑說:“我彈《流水高山》的目的是為尋覓知音。現在知音已在眼前,又何必再彈。再說相知貴知心,何必流於形式?”
吳三桂聽後,感動極了。他沒有想到一風塵女子見識竟然這般卓絕,看來自己並非錯愛於她。於是,吳三桂說:“那你隨便彈吧!”
陳圓圓披衣下床,想了想說:“我就彈曲《江兒水》吧!”然後便抱起琵琶,隨手地撥弄一下琴絃,一串清音便直竄而出,消失在遠方的夜空。
陳圓圓撥弄琴絃之後,便錚錚地彈奏起來,那清脆單純而又幽雅深邃的音符在寧靜的夜晚裡流淌,顯得格外動聽悅耳。之後,陳圓圓便邊彈邊唱起來:
“花容月豔,減盡了花容月豔,重門常是掩。正東風料峭,細雨連織,落紅萬千點。香串懶重添,針兒怕待拈。瘦體嵓嵓,鬼病懨懨,俺將這舊恩情重檢點。愁壓損,兩眉翠尖,空惹的張郎憎厭,這些時對鶯花不倦。”
吳三桂心中暗歎:果然是聲色雙絕!於是,不由細細地打量起圓圓來。見燭光之下的圓圓面容嬌豔,越發對她產生愛憐之心。
陳圓圓似乎進入了境界,彈奏得更加清純。
“槐陰庭院,靜悄悄槐陰庭院,芭蕉心乍展。見鶯黃對對,蝶紛翩翩,情人天樣遠。高柳噪新蟬,清波戲彩鴛,行過闌前,坐近池邊,則聽得是誰家唱採蓮。急攘攘,愁懷萬千,拈起柄香羅紈扇,上寫阮郎歸詞半篇。”
吳三桂邊聽邊搖頭晃腦。當唱到“高柳噪新蟬,清波戲彩鴛”時,吳三桂脫口讚道:“好!”
受到吳三桂的鼓勵,陳圓圓彈得更起勁了。
“炎蒸天氣,捱過了炎蒸天氣,祈涼入繡幃。怪燈花相照,月色相隨,伶仃訴與誰。徵雁向南飛,雁歸人未歸。想象腰圍,做就寒衣,又不知他在那裡貪戀著?並無個,真實資訊。請一行人捎寄,只恐怕路迢遙衣到遲。”
陳圓圓唱得情真意切,聲情並茂。吳三桂聽得如痴如醉。
“梅花相問,幾遍把梅花相問,新來瘦幾個。笑香消容貌,玉減精神,比花枝先瘦損。翠被懶重溫,爐香夜夜燻。著意溫存,斷夢勞魂,這些時睡不安眠不穩。枕兒冷,燈兒又昏。獨自個向誰評論?百般的放不下心上的人。”
陳圓圓彈畢,撫弦的手指依然輕依在弦上,彷彿要留住那清音。
隨著一聲輕響,吳三桂彷彿夢中驚醒。
那清音似乎並沒有離去,只是在黑色而安寧的夜空上久久迴盪。
兩人四目相對,寂然地坐著,各自守著各自的心事。
陳圓圓突然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吳三桂說:“我在看了你畫像之後才知道的。”
陳圓圓奇怪地問:“畫像?我什麼時候給過你畫像?”
吳三桂說:“不是你給我的畫像,而是我的手下給我的。”接著就把陳三強如何請人為她畫像,再送給自己看的過程說了一遍。
陳圓圓感到非常驚奇:“你就憑一幅畫像就對我……”後面的話她實在無法說完。
吳三桂說:“是的!說實在話,當時看到你的畫像,我的眼都直了。我根本不相信世上會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陳圓圓天真地問:“我真有這麼漂亮麼?”
吳三桂看得神魂一蕩,激動說:“你比畫像還要漂亮!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神山,我擁有你就像擁有一座神山。”
陳圓圓奇怪地問:“什麼神山?”
於是吳三桂將自己在千山所看到的神奇的雪峰告訴了她。陳圓圓專心專意地聽著。
天慢慢亮了,曙色爬上了窗紙。
五、陳圓圓在釋迦牟尼佛像前許了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