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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不想提,樓舒城大概知道為什麼,捏了捏他的耳垂,惹得拾玉成皺眉。
樓舒城見了心情大好,捏著他的下巴,一把親了上去。
拾玉成閉著的眼睛微微顫抖著,他不敢睜眼,怕樓舒城看出眼裡的厭惡,張開了嘴巴,任由他索取。
拾玉成的嘴裡確實很溫暖,給人一種想一探究竟的感覺,尤其是發燒剛好,溫度比平時還要高一點。
樓舒城勾起他軟軟的舌頭,輕輕哼了一聲,伸手在他後脖子上捏了一把,直把拾玉成捏得哆嗦了一下,然後又在他平緩的撫摸下放鬆。
「不錯。」
一吻完畢,樓舒城擦掉拾玉成嘴邊的透明液體,直直地看著他濕潤的眼眸,像是要把他的靈魂看穿。
在拾玉成忍不住要別開頭的時候,意味深長地說了這麼兩個字。
拾玉成一愣,隨即臉色一白,低下頭不再看他,靠在他肩膀上,不說話。
他覺得樓舒城應該是看穿了他的掩飾才這麼說的,是說他演技不錯或是其他的,模糊不清,讓人糾結萬分。
「樓將軍。」
良久,拾玉成才開口,心裡有些忐忑。
「嗯。」
「我得回去了。」拾玉成的頭離開他的肩,看著滿眼的墨綠色,「今晚要上臺。」
樓舒城低頭看著他的頭頂,看不清拾玉成臉上什麼表情,過了一會,才低低地應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午飯過後,我讓人送你回去。」
見樓舒城沒有阻止,拾玉成乖順地點點頭。
在後臺上妝的時候,拾玉成對著西洋鏡裡的自己仔細地看了看,這張臉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漂亮了些這一點。
拾玉成看著,突然覺得厭煩,這麼張臉就像是一塊招牌,讓人願意捧著,不過是為了上床而已。
身後整理道具的人在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有時候發出些歡快的笑聲。
應該是在討論哪個明星,拾玉成想,聽說最近有部電影很好看,很多人都願意花個錢去看一場。
明星和戲子好像都是差不多的,但是拾玉成總覺得明星更好一點,他們不用從小被強迫綁著做拉伸,相對來說更自在一些。
他剛學戲那會,師傅把他的腿拉直了,綁在長凳子上一個晚上,第二天還要做其他的,更殘酷的動作,做不好輕則沒飯吃,重則一頓板子沒跑。
從小就得吃著苦頭,長大了,為了爭取上臺的機會,常把嗓子練啞,出不了聲,好了又得接著唱,沒個停歇的時候。
而且為了上臺的機會,大傢俬底下都是勾心鬥角的,你不爭取,班主不一定看得到你,出不了名,就沒有想要的奢侈生活。
拾玉成記得第一次上臺的機會,被戲班子另外一個唱過一段時間的人搶了。
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他把自己關在房裡整整一天,第二天照常吃飯睡覺,只是那場戲開場前,那個花旦被一個公子哥兒直接帶走了。
班主沒辦法,只能安排他上場。
那一晚唱的戲是《白蛇傳》,他唱的是白娘子,那個不該動凡心的女子。
那一晚他的名頭算是打了出去,只是還年輕,稍有些不足,所以兩年都沒人捧,上臺的機會也就不多。
之前搶他戲的花旦還嘲笑他來著,只是後來他跟著那個公子哥兒跑了,他才有了出頭的機會。
之後的生活就是輾轉在各個男人的身下,他都麻木了,除了遇到方艾興這件事。
後來方艾興留學去了,回來就是大婚,然後就遇到了樓舒城。
想到樓舒城,他又覺得心裡煩悶,總覺得樓舒城在盯著他一般,透不過氣。
外面已經有人進來催促了,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