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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刺激到黃氏了。
“即便如此,豈能把怨憤都發洩在我家女公子頭上?”青菱只怕陳嬤嬤一番話說得人家以為她們害人有道理,忙出言反駁,“要怪,也只能怪……只能怪尊公粗心大意。”
粗心大意?簡直薄情寡義!可是,陳嬤嬤不能這麼想,黃氏更不能這麼想。沈忠書是誰?是黃氏的夫君,她的天,她的地。因此,這筆賬自然落在沈連城頭上,心中的怨恨若要宣洩,也自然只能宣洩在沈連城身上。
“阿父對阿母薄情,阿母就對我施以蠱毒?這是何道理?”沈連城望著黃氏,不免譏誚。她們不敢說她父親薄情寡義,她卻敢說。
的確,生母王氏,才是父親從始至終愛到骨髓的那個人。他的風流倜儻、處處留情,不過是失去至愛後找點樂子罷了。她人若對他寄以深情,他必還之以冷漠無情。
想及此,沈連城也沒先前凌厲了,反倒多出了幾分語重心長。“於阿母而言,是阿父不對。但阿父待阿母,比待那些個妾室和外室,還是大不一樣的。阿母大可不必自尋煩惱,偏執地把我看作眼中釘肉中刺!”
黃氏早已淚如雨下,由先前陳嬤嬤道出委屈時的激動與悲痛,逐漸平靜下來了,全然一副自暴自棄的打算。
沈連城忽而吐了口氣,漫不經心道出一句“罷了。”
罷了?黃氏霎時止住了淚。
“阿母若是折了,阿父還會再給我娶一個繼母。”沈連城一本正經,“若是娶了一個心思更加歹毒的,我還怕對付不來。與其如此,我還是跟阿母繼續這母子情深吧!阿母,您意下如何?”
她在黃氏臉上的目光,由冷淡轉為狡黠。這不僅讓黃氏和陳嬤嬤震驚,也讓青菱感到十分的驚訝。
“你……”黃氏不相信地向她靠了靠,緊緊地盯著她,警惕問:“你要耍什麼花招?”
知道真相卻不揭發,根本不是沈連城一貫的處事作風!她怎麼會就此“罷了”?
“有了這個把柄在手,阿母日後可要把我哄高興了。”沈連城笑著,算是跟黃氏做了個交易。
上一世得知真相後,她還未來得及痛恨黃氏,黃氏便已香消玉損,重活醒來再見黃氏的惺惺作態,她恨不得馬上將她生吞活剝了,可此時此刻拆穿了相對,她反而覺得,撕了她,未必比留著她爽快,也未必比留著她有好處。
作為晉陽公府的當家主母,黃氏主持中聵自有一套本事,任是晉陽公憑著一副好皮囊風流成性拈花惹草四處留情,她都能處理妥善。子女的教養與婚嫁,她也基本能做到以家門的臉面為重。
且留著她,一邊讓她繼續為晉陽公府勞心勞力,一邊因為忌憚自己把她害自己的事說出去而活得戰戰兢兢。這,難道不是最好的報復?
第005章:綁了
一波平去,黃氏和陳嬤嬤答應帶沈連城去見那個苗疆人。可她們不明白,沈連城都不追究她二人的罪行了,還要找那苗疆人作甚?
“賣奴蠱毒的那個苗疆人,住在彩雲巷最裡頭。那面陰暗潮溼,骯髒混亂,實在不是夫人和大娘子該去的地方……”陳嬤嬤虛與委蛇,說話拐彎抹角。
黃氏終於接了她的話問沈連城:“阿蠻因何偏要見那苗疆人不可?”
“恐怕我體內的蠱毒未有除盡,特來請那苗疆人給我一個正確的藥方子。”沈連城不避諱,直言說出自己的意圖。
“怎麼會?何大夫的醫術可是宮裡的太醫都稱好的,他說你沒事了,就該是沒事了,阿蠻何須擔憂?”黃氏寬慰沈連城的話,聽著好似授意陳嬤嬤施蠱之人當真不是她似的。
沈連城沒有理會,只深沉地瞧了陳嬤嬤一眼。
陳嬤嬤一嚇,低了頭忙在前頭引路。
終於來到那個苗疆人家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