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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我回到盛陽閣的時候偶感不適,我知道自己好像染上鄭淑儀的病了。
真是邪門了,她不是已經大病初癒了嗎?怎麼會讓我染上病?莫非是……她……隱瞞病情?
我想著就覺得害怕,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樣,那……那……父皇就有危險了。
這個女人如果真是染上了什麼病,一旦傳入宮裡的話,後果將不可設想。不僅僅是皇上,還有正在孕期的母妃……特別是母妃……這可是一屍兩命啊!
七月初九,事情果然如我想的一樣,父皇病了。
而且是一病不起,病入膏肓的那種。
父皇在病中驚坐起,他得知我也病了,非要來盛陽閣看我,他說我們父女一場,還沒有帶我去城樓上看看他的萬里江山。蔣源盛攙扶著父皇,我們一同拖著病身子走上了城樓,到城樓的那一刻,我們並肩看著西邊的夕陽西下,看著這蜿蜒曲折的城樓,這歲月的蹉跎,城樓上滿是千瘡百孔。父皇說當他像我這麼大的時候,皇爺爺也時常帶他來這裡。
伴著夕陽落山,晚風吹拂,父皇咳嗽聲不止。他說所有孩子裡,只有我是最像他的,很多地方都像。今日帶我來這裡是真的害怕自己這一次難以熬過去,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帶我來這裡了。
他看著他的萬里江山,眼裡滿滿的自豪,還說我要是個男兒的話,太子之位必定是我的,只可惜我是個女兒身,歷朝歷代可沒有女皇帝。
他為了這個國家卻要用一生去守護,這築好的城牆啊,已經不知困住了多少人的一生!誰人不向往自由啊,不過都是身不由己罷了。
父皇說自己怕死,無比的怕。
自從自己當上皇上的那一刻開始,就在想著自己萬一哪天有個閃失的話,一切的後事都沒有安排好。
“所以父皇這些年都會想自己會怎麼死去?臨終前又會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他的兒子們又要怎麼分封才可以避免皇位之爭。”他說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完成了。自從有了我,他覺得我是他不可多得的複製品。他說要為我尋一良人,想看著我出嫁,看著我兒孫滿堂。
父皇說:“人這一生,真的過的很快,快到感覺就是彈指一揮間,就像陽兒剛出生那會兒,明明自己才四十出頭,如今看你已快要成年了。今後不管父皇在哪裡,你都要好好的,即便父皇已經歸西……”
父皇一生孩子眾多,可是卻唯獨很放心不下我,也許我們之間真的有說不清的前世……
“父皇,我們都會好起來的,只是眼下病重,您還正值壯年,不會的……。”
父皇說如果自己真的到生命的最後一刻的話,他最放心不下的還是我。
伴著夕陽的餘暉,我就那樣呆呆的看著父皇,用那種極其乖巧的樣子,父皇摸摸我的小腦袋,然後和藹的笑了。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父皇跟我說話。天色已晚,在蔣源盛的提醒下,我們一同走下這城牆,回望這萬里江山的時候,我竟有種鼻酸的感覺。儘管年齡尚小,可是我還是想幫父皇做些什麼,又無從下手。
後來回到宮裡的時候,太醫給我們把脈才知道我們都染上了痢疾,這種病傳染性極強。果然,病原體就是在鄭淑儀那裡。
第二天,宮裡頭把染病的人都關了起來,我也被關在了盛陽閣裡。
每天待在屋子裡,失去了自由的我,只能在屋子裡陶冶情操,看看書,寫寫詩,學著唱小曲兒。
想著既然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利用上時間。
我還是擔心著母妃,不知道她的情況怎麼樣?
鄭淑儀這個女人真的太腹黑了吧,自己染病就算了,還要把別人拉下水?難道就是為了報復父皇嗎?
每日太醫都來看我的病情,時間大概是一週吧,一天天覺得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