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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緣心頭一驚‐‐這石頭竟有兩個！

那像閃電一樣的東西又撕扯著一晃而過。她來不及細想，從他膝頭跳下，立地矢口否認，有些語無倫次：&ldo;不！不是！鍾宸，這都是你的想像。鍾宸，我知道那些年你不好受，也知道你大概一邊藏著心思，一邊惱我無知無覺。可我不會騙你，一句也不願意！是我不夠細心，沒有發現你的心意，讓你吃了許多苦頭。如果我知道，如果我早些知道，我一定會勸解你，也會注意分寸的。

鍾宸，我那時，從來，從來沒起過這樣的念頭！我有家庭，有孩子，我怎麼可能有什麼想法？鍾宸，那些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現在我們已經結婚了。你縱使心懷遺憾，也沒必要執著於前事吧？&rdo;

鍾宸站起來，捧定她的肩膀：&ldo;若我非要執著呢？&rdo;

顏緣不贊成地搖頭：&ldo;鍾宸，這沒有意義。&rdo;

鍾宸亦搖頭：&ldo;你不是我，怎知這對我沒有意義？&rdo;

顏緣吶吶不能回答。

鍾宸微微弓身，看著她的眼睛：&ldo;緣緣，你說不會騙我，那你能否告訴我，從前你對我是何種情感？&rdo;

顏緣歪了頭，想了一會兒，方斟酌著語言：&ldo;如果你一定要糾結這個，可能有三分敬重，三分親近，三分心疼吧？&rdo;

&ldo;是啊。&rdo;鍾宸點了點頭：&ldo;你也敬重王小川，也親近王小川。&rdo;

顏緣頷首：&ldo;嗯，你們兩個在我生命中都很重要。&rdo;

鍾宸勾唇一笑，單刀直入：&ldo;你心疼王小川嗎？&rdo;

&ldo;我心疼他做什麼？&rdo;顏緣幾乎是立刻詫異反問。

話一出口，她立刻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睜得大大的。

鍾宸向前一步逼近她：&ldo;這個問題，我問過你兩次，你的回答一模一樣，完全不經大腦。緣緣，如果從前你待我和小川一般無二，為什麼你只心疼我，不心疼他？&rdo;

顏緣向後退了一步。

鍾宸亦逼近一步：&ldo;我車禍，你心疼；我住院，你心疼；我被鐵絲扎破腳，你心疼；我嘴角冒個泡你心疼，被蚊子咬了幾個包你心疼；甚至，我夢裡叫了一聲媽媽，你也心疼。你的心疼，是不是太多了！&rdo;

顏緣的臉紅了又白。

&ldo;明明是你讓人心疼！&rdo;

&ldo;王小川就不讓人心疼？他腎結石發作在辦公室疼得滿頭大汗，他在工地扭了腰，整整一個月只能站著辦公。你和蔡青還笑他扶著腰像孕婦，編他笑話說他疼哭了，讓他被房協的人取笑了大半年。&rdo;

&ldo;你孤家寡人的沒個人照應。我，我多顧念一些不也應該？&rdo;顏緣胸脯起伏几下，十分不服氣：&ldo;而且，大家都很關心你啊，蔡青、孟田、王小川、就連老夏、張倩倩他們也很關心你啊？&rdo;

&ldo;是，你總有歪理。&rdo;鍾宸淡然一笑：&ldo;那麼，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害羞？&rdo;

顏緣杏子眼睜得大大的，脫口反問：&ldo;什麼害羞？&rdo;

鍾宸伸出一根手指：&ldo;那年冬天我們去避暑房專案檢查，你怕冷，我握了你的手呵氣取暖，你羞得一臉通紅，飛快跑了。這是第一次。&rdo;

&ldo;我捏你的臉說真拿自己當寵臣了，你又紅著臉跑了，這是第二次。&rdo;他伸出兩根手指。

&ldo;王小川開玩笑說你這個女兒這麼大了還要我這個爸爸哄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