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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邊揉捏著他沒有知覺的手。
&ldo;一直，好看。&rdo;
&ldo;你這張嘴啊，&rdo;林姨嗔笑著，&ldo;比年輕的時候都會說。&rdo;
&ldo;真話。&rdo;年過半百的男人始終溫柔地笑著，&ldo;喜歡。&rdo;
林姨笑著打了他一下，&ldo;沒個正經。&rdo;
男人輕輕嘆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ldo;我，對不起，沒，好日子。&rdo;
&ldo;瞎說什麼，&rdo;林姨紅著眼眶，&ldo;你哪都好，我樂意和你過一輩子。&rdo;
……
年紀大了，睡眠越來越淺。曲奶奶做了個夢，雖然夢裡的內容早就忘了個乾淨，但這樣醒來之後也再難睡著了。
她扶著床，顫巍巍地坐起身子，伸著胳膊去拿臨睡前放在床邊的水杯。因為手在不自覺地顫抖，杯裡已經放涼的水灑出來了一多半。她喝了兩口水，輕輕地嘆氣。
嘆氣聲在這間並不大的房間內迴響著。
一隻蒼老瘦弱地手輕輕拿過枕邊的照片，她已經老得看不清照片上少女的模樣了，卻還是愛憐地摸著照片上的笑臉。
一下又一下。
輕輕哼著歌。
就像是很久很久之前哄誰睡覺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啊，開始慢慢收尾了。
明天就知道他倆誰先攻了，嗯，事後。
☆、第三十五章
清晨第一縷陽光，麥五睡過去了。
他皺著鼻子勉強睜開眼皮的時候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抬手抓住方林檎戳在他鼻尖上的手指，蠻橫地扯了扯把這隻手扯自己懷裡抱好。
&ldo;幾……&rdo;
嗓子啞得幹疼，他又把嘴閉上了。
&ldo;喝水?&rdo;失去一隻手的方林檎用彆扭的姿勢勉強把早就倒好的那杯水拿過來遞給他，&ldo;剛放涼。&rdo;
麥五拽著他的手勉強抬起半個身子，喝了口不知道啥時候放涼的白開水，潤了潤喉嚨，這才算是清醒了八分。
雖然他馬上又臉衝著枕頭趴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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