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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亦然！」周應大喊了一句。

「你怎麼來了！」張亦然有點驚喜。

「我看你水杯沒帶，就給你送過來一下。」周應邊說邊走了進來。

周應把水杯遞給了張亦然，看到桌子上的電腦有著滿滿一版字的檔案。

張亦然從桌前起身，接過周應手中的水杯，帶著她坐到了沙發上。

周應環顧四周，看到了飲水機：「這裡有飲水機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張亦然開啟水杯喝著水。

「我沒接呢，你來的真好，謝了。」張亦然舉了舉手上的被子。

「你在這幹嘛呢。」

「坐班，今天沒安排人，向老師讓我替一下。順道我把方案寫一寫。」

「電腦上的方案是你寫的啊？！」周應感嘆著。

張亦然又笑了笑，走到櫃子前，拿了一顆棒棒糖，拋給了周應，說：「學生會老師給我們準備的零食，給你。」

周應把糖收回了口袋，校園裡響起了上課鈴。

「我先上去了。」周應說，「你們這一樓的走廊真的黑。」

張亦然走到周應身旁：「那我陪你走過去。」

漆黑一片的走廊，周應緊緊靠著張亦然走著。

走到樓梯口，周應停下了腳步，說：「你快回去吧，這樓梯一路都有燈，我下晚自習過來找你！」

「好。」

周應帶著的步伐，走在樓梯上，而樓梯口的張亦然，就這樣注視著。

回到了教室，周應繼續寫起了作業；回到辦公室，張亦然繼續寫起了策劃案。

終於，剩下的兩節晚自習過去了，放學的鈴聲按時響起。

張亦然列印著剛剛寫好的方案，趁著印表機還在工作的功夫，走出辦公室，開啟了一樓走廊的燈。

很快收拾好物品的學生早早地下了樓，人群裡，有人說著：「這一樓走廊的燈終於開啟了，之前跟摸瞎一樣。」

教學樓五樓，高一年級那一層。

收好自己書包的周應急急忙忙地從八班教室出來，直奔二班教室。跑到張亦然桌前，拿起他的書包，迅速往樓下趕。

「這怎麼開燈了？」望著一路明亮的一樓走廊，周應邊走邊自語著。

「弟！我來了。」周應跑進辦公室。

「再等我一會，這個方案還剩下一張紙就打完了。」

周應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說了一句「好」。

隨著最後一張紙的輸出，印表機結束了工作。張亦然關掉電腦，走到印表機前，拿著剛剛列印好的方案稿。

剛從印表機中出來，紙上還有這餘溫。

周應正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看著專心工作中的張亦然。

她悄悄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拍下了張亦然正在工作的照片。

「嘶。」突然間，張亦然放下了手中的紙，盯著自己的食指看著。

「怎麼了？」周應走上前。

「被劃了一下。」

剛剛列印出來的紙還有點鋒利，張亦然的手不小心被劃了一道口子。他甩了甩手，拿紙擦了擦溢位來的血，隨後繼續整理著檔案。

周應拿出了櫃子裡的醫藥箱，從中取出了一個創可貼，遞到張亦然面前。

張亦然接過周應遞過來的創可貼，原本他都不打算管這個傷口的，但這枚創可貼是周應遞過來的，他接過並老老實實地貼上去。

「謝了！」張亦然向周應微微笑了笑。

突然間，周應伸出手摸了摸張亦然的頭。

「不疼吧。」

張亦然有點恍惚。

「好疼啊，太疼了——」張亦然好像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