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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的跟著慢慢轉涼……
與美美不歡而散、分道揚鑣後獨自踏上返家的歸途。臨上樓拐去超市提了一袋雪糕,進門便是一片昏黃的燈光,電視開著,二寶奔來,繞腳邊興奮的跳躍。
我探頭探腦一頓,一邊貓腰換鞋一邊低聲問:“那大活人呢?不是給你小子逼進屋裡沒敢出來吧?”
趕在二寶吭哧前,突地一條人影打斜裡橫入眼簾,沉著一副討債嗓說:“深更半夜蹲門口說誰呢?”
冷不丁嚇了一跳,我捂著胸口倒抽氣,“死鬼要死啊你,人嚇人嚇死人知道不?”
“張嘴閉嘴死死死……”他嘟囔著,拽過我手裡的雪糕,回身往廚房走。
我上前兩步攀住他的脖子跳上他的後背,“晚上一人在家吃什麼了?”
“麵條。沒你牛,成天吃香的喝辣的。”酸溜溜的調調大牙都快倒了,我咯咯竊笑。
他抖肩膀抖開我,想把雪糕往冰箱裡扔,我忙抓住,“等會兒,我吃一個。”
“夜裡吃雪糕,當心蛀牙。”
“不怕。咱牙口好。”
他低頭瞄我一眼,“當心肥死。”
我臉霎時黑了一圈,伸腿踹他一腳,“滾!”
因為逆反心理,我愣是舉著一大號冰激凌盤腿坐沙發上舔,他先默默瞅了半天,然後進書房,不一會兒又潛出來,眯細眼睨著我宣佈:“我也去吃一個。”
我嘴角抽搐,這人什麼毛病?
估計冰激凌和冰山大爺同祖同宗,倆碰一塊兒瞬間融合,明明比我晚吃楞比我吃得快,一眨眼三兩口解決完畢。他揚手把冰激凌剩下的空殼丟垃圾桶裡,然後大拇哥頂著下頜跟廣告裡的性感男模似的灼灼凝視於我。
“幹嘛?”
“沒什麼……”
我舔舔唇瓣,這位爺究竟怎麼回事兒?打我說下班去給師傅探病開始,他就活像個鬧彆扭的孩子,心裡不爽又不肯吱聲,卻處處讓你覺出他的不爽。
“想問什麼都行。”我說,“不過僅限今晚,零點後一切歸零。”
他似笑非笑的哼了哼,大手伸出來跟摘花一樣摘去我手裡的冰激凌,當著我的面放嘴裡狠狠咬了幾口,接著還給我,咂嘴說:“味兒不錯,趕明兒就買這牌子的來吃。”
我完全沒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他已然吹著口哨,大搖大擺進臥室了……我瞪著被他咬得不成樣子的冰激凌不禁悲從中來,“死冰山!臭男人!我跟你拼了!”
……
肉搏戰過兩回合,雙雙精疲力竭的仰躺在床,我目光呆滯的盯著不知名的前方說:“知道麼?今兒咱眼瞅要一腳邁入上流社會做名媛了……”
他懶道:“哦……真可惜啊……咋沒成呢?”
“哎……沒談攏,還和金主撕破了臉。”我翻身,特高風亮節的說:“誰叫咱品德高尚,純潔如朵青蓮出淤泥而不染……”
他沙啞粗噶的笑,“怕是你沒那麼大的頭戴不起那麼大的帽子吧?”
我抓過他的手,張開血盆大口咬,他沒有跟往常那樣又躲又掙反而靜靜的任我咬著,直到我無趣的鬆開,想想氣不過,拿腦袋撞他胸口,邊撞邊說:“爺,咱倆結婚吧。”
“……”
立竿見影的冰山大爺的胸腔這塊兒全木了,撞得我天靈蓋刺啦刺啦的疼。
“這話今生今世我只夠臉說這麼一次,你自己琢磨,隨便多久,不管什麼答案我都接受,什麼時候告訴我都行……這樣……嗯……晚安!”尾音剛收我立馬鴕鳥般蜷成團,整個腦子裡白光猛閃,暗自驚歎我的主意咋那麼大呢?忒不要臉了。
“……”
熄燈,滿室靜謐,側耳聆聽身後的動靜,淺淺的呼吸幾乎不可聞,良久他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