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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流光擺擺手,「晚上做夢醒了幾次,這件事就不要告訴母親了。」
小廝聽出了警告,沒敢繼續多問。
李流光上午沒什麼事,吩咐人將白掌櫃喊來。他原有心去紙坊看看,但因為三皇子路上遇刺的訊息,李母不肯讓他單獨出門。好在白掌櫃知道他的心思,早早趕到國公府,說起昨天紙坊開業的盛況。
概因紙坊背後是國公府的緣故,昨日上門道賀的人不少。這些人或同紙坊以前的主人有舊,或為了逢迎國公府,或是競爭對手欲一探虛實,總之熙熙攘攘十分熱鬧。
白掌櫃笑的如彌勒佛,對道賀之人熱情有加。他並沒有特意去介紹紙坊生產的紙,只是大大方方將其擺出。他對這些紙有信心,來的人裡面也沒有蠢貨。果然不管這些人上門什麼心思,見到擺放的紙之後俱都被其吸引。尤其是被晉國公命名的「澄心紙」,更是獲得了一致的讚譽。
當即,白掌櫃便接到了幾筆訂單。晉陽官學的幾位博士更是表示,將會同長史商量過後,將澄心紙用作教學專用。這幾名博士雖比不上曹公名滿天下,但任職官學幾年也稱得上是桃李滿園,影響力不容小窺。白掌櫃趁機裝作不經意提到了活字印刷,狠狠替李流光刷了一筆聲望值。
他看著李流光笑道:「蕭博士出自蘭陵蕭家的偏支,平日最是端正清高,難得昨日失態,拍著小人的肩膀用心勉勵了幾句。更是誇讚七郎赤子之心,猶如崑山之片玉。」說到這裡,白掌櫃頓了頓,試探地問:「昨天蕭博士提及,蘭陵蕭家藏書無數,卻因著種種緣故只能深藏閣樓,僅族內子弟可讀。若七郎不介意,他願同蕭家族長提及,借用活字印刷刊印族內藏書,發行天下。」
白掌櫃一口一個博士,李流光反應半天才意識到此博士非彼博士。並非他前世熟悉的學位名稱,而是大唐教授學生的一種官職。從白掌櫃的話中可聽出,蕭博士認識到了活字印刷的價值,想要替蕭家大大刷一筆聲望值。他先是拉近了同白掌櫃的距離,又是給李流光戴了一頂高帽。李流光若真是赤子之心,怎麼都不該拒絕這個提議。
一念至此,李流光似笑非笑,「從蕭博士這一番行為,可真看不出他是一個端正清高之人。」
白掌櫃哈哈大笑,實話實說:「蕭博士雖有私心,但本心卻是好的。正是因為性子板正,才會沒什麼章法,行事作為讓人一眼便看透。」
李流光知道白掌櫃的意思,他也無意將活字印刷扣在手中,便點點頭,說:「我沒什麼意見。只有一點,希望日後有機會能親去蕭家的藏書樓看看。」
他答應的爽快,下午蕭博士便備禮上了門。同李流光想像的不同,出現在他面前的蕭博士已年約五旬,看著十分乾癟瘦小。僅一身樸素的青布長袍,渾身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嚴肅正氣。
蕭博士來時,李流光正在練字。對方看著李流光歪歪扭扭的字型,並未因為李流光的身份避諱,反而是出言認真指點一番。
李流光有些明白白掌櫃說的蕭博士的性子了,態度也隨之認真起來。
蕭博士並未在國公府多待,說了幾句便要走。臨了,他表示李流光的字雖還沒什麼章法,但字裡行間已能看出一些特點。他建議李流光日後改為臨摹王羲之的字,言之王字筆法精絕,筆勢遒勁,字裡行間瀟灑飄逸,骨骼清秀,正似李流光的特點。
李流光不欲拒絕蕭博士的好意,當面客氣地答應下來。他以為蕭博士只是說說,誰知轉頭蕭博士便派家人送來一副王羲之的真跡,及他親自寫的幾本字帖。並希望李流光每日寫五十個大字,攢夠五百個即派人送到青枝巷蕭家,他來親自批改。
李流光:「……」
蕭博士行事直來直往,晚上李父聽說後先是大笑,繼而提點李流光,「別看蕭博士名聲不顯,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