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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是不是把太子想得太簡單了?”
坐在椅子上一直沉默不語的陸元梓終於開口了。
太子去整頓京都大營,跟了他十多年的部下為他打抱不平,屢屢找碴生事和太子過不去。
太子並沒有依仗著自己的身份去壓人,而是直接擺了擂臺。
先是撂倒了西山衛找碴的,然後把東山衛、南軍衛、北軍衛這三個營衛的主將、副將全乾翻了。
還不是一對一的打,見他們單打獨鬥敗的太慘,太子允許他們群攻。
結果可想而知。
軍中的將士,服的就是有真本事的人,何況還是太子殿下,那可是未來的天下之主。
不到一個月的光景,太子就把京都大營的四衛分編換防了,集訓後還檢閱了一番,獎勵了幾個拔尖的,攏住了不少將士的心。
“太子的武力和智力都絕非一般人,年紀輕輕,心機手腕樣樣不缺。”
陸元梓說道:“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對自己的枕邊人沒有任何要求,甘受他人擺佈呢?”
“若當選的太子妃跟朝局的穩定有關,那麼……”裴燁的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太子再有心機手腕,又能如何?”
天子推行土地改革,一下子就把大秦的世家得罪個精光。
聯姻,是皇室對世家的一種安撫,不僅可以緩解彼此對立的矛盾,更能借機鞏固皇權,只要他是太子,就不會拒絕。
裴燁滿臉的傲然。
看著陸元梓,語氣不容置喙地道:“江南世家林立,是大秦國庫收入的頂梁支柱,又有多半居朝廷要職。
誰當太子妃,自然有江南的世家說了算,哪有餘地讓太子挑挑揀揀。”
“他若真聰明,就不會把選秀當個過場,更不會把世家的憤懣丟在一旁不顧,反而會趁著這次機會極力拉攏。”
“可是,備選太子妃的另外兩家,實力也不容小覷啊。”陸元梓見裴燁一副胸有成竹,萬事在握的架式,實在是不想潑冷水、煞風景了。
但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沒能忍住:“賀家是江南望族,手裡握著潤州最大的船舶工場。海禁解除後,聖上最迫切想要的……便是戰船!”
“陳家清貴,陳中清乃政事堂的首席大學士,亂世中歷經三朝不倒,已是難得。他兒子陳玉坤又是左都御史,雖和劉右都同掌都察院,但大秦一向以左為尊。”
“照目前的情形來看,也應該是陳賀兩家佔得了先機。”
“既然誰做太子妃,要有江南的世家說了算,那賀家入主東宮的機會,豈不是更大一些?”
說罷,陸元梓頓了下,抬手向裴燁拱了拱,“敢問尚書大人,要如何與他們相爭?”
劉健聽罷,氣得就想拿起案前捧盤裡盛酸梅湯的冰碗,當場糊陸元梓一臉。
他年齡比陳中清小三歲,又出身世家,官職卻跟陳中清的兒子平級,因他是右都御史,無形中又被陳中清的兒子壓了一頭,心裡已經很不爽了。
偏偏,陸元梓這個卑賤的蠢貨,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毫不避諱地講了出來。
他抬頭,斜睨著陸元梓,語氣不善地道:“聽聞陸國公上個月初,被人堵在府中侍妾的床上,莫名其妙地揍了個鼻青臉腫。事後,還跟撞邪似的口不能言。”
說著又陰惻惻地笑了笑,“幸好聖上有先見之明,提前罷黜了你西山衛指揮使一職。不然,這當口去了營衛,被將士們瞧見,還以為是哪家的豬頭三跑了出來。”
“老匹夫,你瞎掰掰什麼?”
怒斥一聲後,陸元梓凜然說道:“即便我現在無官無職,卻也是超一品的國公爺。大秦律,不尊上位者,該當何罪?你身為右都御史,就不用本國公特意提醒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