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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大怒,我以為他要……”
杜縝一頓,沒敢往下說。順手端起面前的茶盞,不管是盛夏還是隆冬,他都愛喝濃茶,不喜那甜絲絲的飲品。
不過,剛在書房喝過的薄荷冰露還是不錯的。
他愜意地一嘆:“沒想到三弟會因禍得福,他和阿月的事……”說到這,緊蹙的眉頭,剛鬆開,又蹙起了,“你明天去趟盧府,跟夏氏說一聲,叫她看好阿月,莫在此事上再糾纏,以免禍及家族。”
王氏聞言,佯作生氣的一瞪眼:“我正在想,這麼熱的天,就待在這院子裡,除了宮中傳喚,哪都不去的。沒想到,轉眼間,你差事都給我安排上了。”
杜縝連忙拱手賠笑:“有勞夫人了,讓夫人費心了。”
“好了,我還能真跟你計較不成?”
王氏掩口,彎眉道:“你也不用太擔心了,聖上和皇后娘娘已經想好了對策。三月間,文國公夫婦回泰安東嶽書院小住,至今未歸。
娘娘的意思是傳信給二老,由二老親自去齊州盧氏,把阿月入族的事操辦了,待過年,再隨盧寺卿回鄉祭祖。”
“那這事……就這麼過了?”真的塵埃落定,杜縝又有些不敢置信了。
天子雖然惜才,但也不會為了誰,牽連到親信臂膀,影響了他的國政改革,卻不受處罰的。
在國策執行上,他是誰的情面亦不留。
這幾年因丈量土地,改革稅制,改革兵制,他把江南大大小小的世家都得罪個精光。
都察院的那兩個老頑固,右都御史劉健和右僉都御史馮信,硬是把他們這些支援聖上改革的大臣給盯得死死的,一有風吹草動,立馬彈劾。
王氏道:“娘娘打算以選秀為由,從禮儀司挑幾個司禮嬤嬤,賞賜到三品官以上的府邸,以便讓各府參選的女郎儘早熟悉宮廷禮儀。”
說著,她攏身過來,靠近杜縝小聲道:“這擺明了要給阿月上規矩,她要是再不聽話,病死算輕的,再鬧出點什麼事兒,青燈古佛一輩子,那才是難熬。”
“娶個好媳婦旺三代,先人誠不欺我啊。”
杜縝當即感嘆:“嬸孃性子貪婪,目光狹隘,差點毀了我杜家好幾代人建起的聲望。”
“幸好,還有你。”他一把握住王氏的手,溫和道,“幾個孩子的婚事,就有勞夫人多費點心了,無論嫁娶,家世次要,人品最為關鍵。”
杜縝和王氏,膝下有一兒兩女,長子杜文傑,任東宮屬官,娶忠義候的二女兒吳伽,育有一子杜子豐,年僅七歲。
到了九月份,便要進宮陪二皇子讀書。
長女杜寧若十七歲,最小的女兒杜寧雪十四歲,二房的杜文全也十六了,這三個孩子的婚事,可是一個接著一個。
目前,王氏最操心著急的還是長女的婚事。
“都是妾身份內的,夫君放心就是。”王氏說罷,睃了杜縝一眼,心裡滿是苦澀。
長女的年齡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緊要關頭,偏她在西北時,就對太子情根深種,這都滿十七了,還不肯許嫁。
……
“你何必想不開?”王氏費盡心思勸解杜寧若,“太子孤高畫質冷,自小都不準年紀相仿的小姑娘,靠近他三丈之內,想必婚後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主。
何況他,身為大秦的儲君,往後身邊的女人只會越來越多。不像聖上,雖有一後兩妃,卻對孟皇后情深義重,後宮也是一片平靜。”
她這個做母親的,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長女仍是不改初衷。
……
提起兒女的婚嫁之事,杜縝免不了與王氏說起,他們禮部最近要為選秀的事情忙乎了。
“聖上登基時就說過,他有妻有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