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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給我加了二十塊錢,以示獎勵。像我所在的這樣的小歌廳,沒多少有錢人,都是些打工的、學生、年輕人,所以幾乎沒有人給我們這些業餘歌手小費的。
我也遇到過要給我小費的中年女人。而且小費高得足夠我唱一整月的歌。這樣的女人衣著比較光鮮,一看就是比較有錢的那種;再細看的話,就是那種除了錢什麼都沒有的女人。當然,她們來這樣不起眼的小歌廳不是為了唱歌,而是來找長相俊美、體格健碩、年輕的男子跟她們幹那事兒的。男人有錢可以找小女人,女人有錢照樣可以找英俊威猛的小男人的。
女人花錢買男人,在歌廳這樣的地方我是見多了。見多了,也便習慣了,甚至理解。就像長期處於惡劣環境裡的人一樣,呆久了你就不覺得或不再去在乎和計較環境的惡劣了。我的理解也許是處於這種情形之下。
據說,女人的墮落和痛苦都是因男人而起的。
起初,我以為這樣的女人外出找小男人純粹是出於對自已的男人在外惹事生非而實施的報復。這的確是大多數女人出來買男人的動機。但也不全然。許多的書上有說過,說女人的性意識和性感來得較男人晚些,等到來了的時候,男人的身體和興致也大不如前了。這更多的跟男人天生喜新厭舊有關聯。所以,很多女人是因為性無法從丈夫那兒得到滿足才出來買男人的。
我初次入歌廳唱歌不久就稿過這樣的女人,因為我缺錢花。原本講好價錢的,幹一回給一千塊。這樣的價錢可真是迷死人。結果那女人邊和我幹邊傾訴她怎樣空虛怎樣獨守空房。我這才知道,其實那女人是別的男人包養的“二奶”。搞完之後,趁半夜我就偷偷地溜走了,把她給我的裝在信封內的一千元錢原封不動的擱在床頭櫃上了。自那以後,我雖然還是不斷地出現在那間歌廳裡,但我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女人。這事兒我誰都沒有告訴。我覺得不地道。
這晚我總共賺了一百多塊錢,還算不錯吧。我很滿意。因為十一點之前必須趕回學校寢室。
第二天早上我在上學的路上看到了阿帆,我老遠地就跟他揮手打招呼,但他好像沒看到,仍然和他身邊的同學談話。
這天下午,我在學校門口被雪晴攔住了。她顯然是特意為了等我的。我看見她一副好像有事兒要對我說。我還注意到,雪晴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嘴唇也是,眼窩也凹陷下去了,精神也不振。
我驚慌地問:“咦?雪晴,你病了嗎?臉色怎麼這樣蒼白?!”
雪晴卻說沒事沒事兒。等我走出十幾步之後,雪晴突然由身後追上我,半晌也不說話,只是愣愣地有一會兒沒一會兒的看著我。
“雪晴,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吧?你今天到底怎麼了?阿帆惹你生氣了?”我焦慮地看著心事重重的雪晴問,“我剛才去原來的住所找阿帆,沒找到呢。阿帆是不是搬走了……”我一口氣問了一大堆問題。
雪晴好象並不理會我。只是沉默。好久,她才期期艾艾地說,“洛科,求你一件事兒,你一定要答應我。”
“行,行,有什麼事兒你就儘管對我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要辦到,不能辦到的我也要想盡辦法辦到。說吧?什麼事兒?”我說。
“幫我勸對阿帆吧。”她眼裡含著淚。
“到底什麼事嘛?”我急切地問。
“阿帆不要我了……”雪晴哽咽地說不下去了。
“這混蛋!讓我找著他一定揍扁他。”我惡狠狠的說。然後緩過來問,“是不是他又有別的女孩兒了?”
雪晴沒說什麼。但我已經確認我猜著了。然後我試探地問道,“你和阿帆怎麼了?是不是倆人鬧彆扭了?”
雪晴總是一副欲言不止的樣子,可又什麼也不肯說。只是說,要我見到阿帆時,好好勸勸阿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