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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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老婦,遂嘆息出聲道。
“這位公子有所不知了,就這價錢還是當朝漕鹽轉運使劉大人行了常平鹽之策後的結果,以前的鹽商那一個不是來一趟就有七八倍的轉手之利,更遠些的還能翻到十倍以上,他們家裡的那個錢可真是海了!”卻是前來上菜的小二哥聽到客人們的談論,陪了一個笑臉後,對崔破說道。
常平鹽之策也即是撤除歷代遵行的鹽田分割槽管轄,消掉界限,但就產鹽區置官收鹽,再令商人購運,朝廷一稅之外,不再徵收其餘稅賦,更在通都大邑、地僻乏鹽之地,設定官倉儲鹽,待鹽價騰昇之際,出而平抑市價。如此將以前為少數豪門鉅富所壟斷的鹽業經營權徹底打破,分散吸引更多商家投入運鹽,朝廷不僅是鹽稅大增,更可裁去全國涉鹽官吏的三一之數,大大減低管理開支,同時更能保證四方用鹽均價供給。在千餘年前,官居尚書左僕射、領江淮漕鹽轉運使的劉晏即能想到如此由朝廷調控、商家運做的善政,實在是孰為難得。
想到這裡,崔破忍不住悠悠一嘆道:“劉相公天下奇才,如此官民兩便的理財巧思由不得人不擊節稱賞”
他這番話有感而發,自然聲音大了不少,只引得那執盞自飲的老者目光灼灼的扭頭將他仔細打量了許久。
“相公說的是”當日妾身也曾聽祖父言道:“劉相公有才力,多機智,變通有無,曲盡其妙,其理財之政可謂是上不妨國、下不病民。實在是本朝治事能臣,理財妙手。天下多以太子賓客、分司東都的第五琦與其並稱,然則這位也曾拜相的第五琦大人實是不及劉大人的”卻是菁若聽聞眾人談論劉晏,又是在這小縣之地,也少有顧忌的將當日郭老令公的品評也一字不落的搬了出來。
聞聽這般話語,那一旁的老者眼中神光一閃,復又仔細打量了眾人一番後,方才微微一笑起身,下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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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後,長安城外,灞橋
一行五輛、皆素色裝飾的車駕越灞橋而過,停於十里長亭之前,早在亭中等候的郭府管家疾步而出,先對第一乘車的駕者招呼了一句,隨即恭敬立於車前高聲道:“郭府管家郭英,奉公主及駙馬都尉令,恭迎老夫人,孫姑爺及孫小姐回京。”
素色軒車的簾幕一掀,一身麻布白衣崔破跳下車來,還了郭英一禮後道:“郭管家辛苦了”
“孫姑爺太客氣了!聞知老夫人來京,公主及七爺本擬今日親自來迎,只是恰逢今日是先皇代宗陛下的‘譴奠’之期,皇親百官及藩蕃外客都要齊聚於承天門外,護送先皇梓官入陵墓,為此事耽擱,是以不能前來,故而特命小人來迎。”
“郭管家有心了,那咱們這就起行吧!”客氣了一句後,崔破不再陪伴母親乘車,喚滌詩將自己的烏達牽過來後,翻身上馬,招呼老郭頭動身後,與郭英並轡前行。
按轡徐行,四目所及,昔日總是熙熙攘攘的灞橋今日卻是異常的冷清,三三兩兩相送的人也只是輕輕折下一條柳枝,深情寄語幾句後便即作別。因為先皇駕崩,天下禁停管絃,所以灞橋之側也就不見了素日多有的坊間歌妓,唯餘灞河靜靜流過的“嘩嘩”聲,更為這送別之地增添了幾分淒涼。
略略掃看了一眼,崔破向身邊的郭英開言問道:“府中各位長者身體可都清健?”
“此次先皇駕崩,雍王適殿下繼位大統,顧念老臣,並不曾多勞動老令祖,是以他老人家的身子骨一如往日,每日休息、飲食並無異常,還請孫姑爺放心才是。只是公主與駙馬不僅心裡難過,又是每日疲累不堪,難免清減了不少”對於這位頗受老令公及公主、駙馬愛重的孫姑爺,郭英半點不敢怠慢,小心答道。
當日崔破等人自解縣動身,剛行得一日,到達河東道與京畿道交界的永樂縣,即見到朝廷行文天下州府宣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