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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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的人兒雖是竭力掙扎,又怎及崔破力大,臻首搖動之間,紅唇已被緊緊含住,漸漸的掙扎的力量越來越小。此後的記憶在崔破的腦海中便是一片冰與火的交融,只隱隱記得,似乎中間曾聽到一聲驚呼,懷抱中另有一種別樣的芬芳和陣陣啜泣之聲。
再次睜開眼來,崔破只覺全身無比的松爽,只是耳中還有低低的抽噎聲,幾疑自己猶在夢中。仰頭看去,卻是衣衫凌亂的弱衣依著榻角縮作一團,抽噎聲正是從那裡傳來。
崔破心下驚異,撐臂欲起,卻感覺碰到一片粉嫩的嬌膩,扭頭看去,卻是慵懶迷人,正做海棠春睡的顧五娘,一頭烏髮半遮住裸露的削肩及嫣紅的臉龐,黑白紅三色對照之間更是一種逼人的豔媚。再微微掀起被角,見到的是全身未著絲縷的自己,當下那裡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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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飄香居的大門時,崔破依然是坐在老孫頭駕的那輛輜車上,不同的是身邊卻多了一位永遠都是那麼楚楚可憐的顧弱衣。想到這一天的變化,崔破只覺簡直就是最不可思議的迷夢,不由得又想起那個即將遠行的罪魁禍首——讓人又愛又恨的五娘。
原來自當日弱衣第一次見到崔破後,從此心中就再也放不下這個白衣的少年,三年時間,隨著年齡漸長,情思漸開,這一份心思不僅沒有消亡,反而愈演愈烈,竟至深入骨髓,再難自拔。但是自傷身世,不免終日鬱郁,人也日漸消瘦。她這一番心思,五娘又豈會不知?她別無親人,這幾年都是弱衣與她朝夕相處,愛如親妹,實在不願她走自己的老路。再則也深覺那崔家公子才學品行俱佳,足堪良配,所以雖然口中一邊叫著冤孽,一邊少不得替她設法。
原本她從劉使君處已為弱衣求得了脫籍文書,但是崔破雖然家貧,卻是出身於世家第一的崔家嫡系,而這崔家百年來絕少與平民之家通婚,更不要說是出身於賤籍的弱衣,便是做妾也不可得。所以一直未有進展。本想再緩緩圖謀,但是昨日聽聞崔破即將赴京,這一去又是關山萬里,中間更有無窮變數,那裡還等得急!不得已之下,邀了崔破到這飄香居,更安排在幽靜的“翠竹精舍”中,譴走侍女,以便行事。那一瓶“石凍春”酒中放有摧情的藥物,以五孃的眼光看來,崔破此子定然不是那等薄倖的負心人,在別無它路的情況下,為了弱衣的幸福,自己也只能做這沒皮沒臉的事來賭一賭了,但是未想到的是,崔破幾年來修身養氣,更得《廣濟內訣》修煉,體質大異於常,藥效發作的時間就有了偏差,結果將五娘自己饒了進去,等弱衣聽到響動前來檢視時,也未能倖免。
不過此後結果誠如五娘所料,崔破雖然心中彆扭萬分,但也答應好好照顧弱衣,五娘知道能進得這百年崔家的大門已是千難萬難,要作正室那是絕無可能,所以倒沒有以此相逼。只是五娘自己的花籍已被劉使君轉去揚州,即將起程,不能再照顧弱衣,而留在這飄香居則更是不妥,所以讓崔破將她帶回家中,崔破即將赴京,家中只是三個女流,倒也不會引來許多閒話。
回到家中,少不得一番解釋,為顧惜弱衣,崔破只說自己一時酒醉做下了這錯事。崔母原本心善,又見弱衣姿容秀美、品性嫻靜,又是事已至此,也不願兒子為難,雖然心底對她出身賤籍不能釋懷,也就未出惡語的預設了。反倒是那石榴、枇杷見少爺只是出去了一天就帶回了一個活色生相的美人兒,還做出了那等羞人的事,也不知觸動了什麼心思,揪然不樂,但她們到底心地良善,倒也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此後五天,因靜葉帶著思容雲遊未歸,崔破僅上山去辭別了師傅及兩位師兄,少不得一番細細叮囑,師傅給了他一封寫給崇唐觀主的引薦信,大師兄靜雲則給了他許多遠行必備的藥丸,至於二師兄靜風嗎?則給了他狠狠的兩拳和一句話:“師弟,你出去行走,可不要被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