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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親耳旁說:“娘.事事都讓您操心。兒子多大了,這麼點事還辦不好?”
母親頭一歪,朝著榆生埋怨道;“兒子多大都是孃的娃,不操心能行嗎?啥時候你和天嬌成了親,生個胖小子我看著,我就不管你的事了。”停了停,母親又說,“榆生,前天來的那個半大小夥子是誰?怎麼我看你們神神道道的,晚上還睡在你屋裡?”
“娘,兒子不管做啥事都不瞞您,這回瞞您一次行不行?”
“娘還信不過你?你和你爹一個秉性,不論做啥事,我都放心著哩!你不說我也不打聽。反正那孩子有些名堂,我思謀著和桐生有關聯,莫不是桐生和梅生的娃兒?”
“娘,剛才不是說了,不提這事,說個高興的成不成?”
“不提就不提,娘還能陪你一輩子?不過娘把話說在頭裡,不要摻和他朱家的事!別忘了你爹是怎麼死的,槍子兒崩了他朱老三,娘才解氣哩。”母親說著,禁不住拿手絹擦眼睛。
董榆生和爹的感情深,經母親一提,也不由心裡苦苦的。忽然想起一件事,說:
“娘,告訴您個喜事,我已經入黨了。現在我和爹一樣,都是共產黨員了。”
“真的?孩子。”母親破啼為笑說,“娘老盼著這一天哩。你等著,娘給你炒幾個菜,你和你爺爺喝兩杯,把你爹的像也供出來,咱們全家都高興高興。”
第二天一早,母親把榆生叫到自己屋裡,拿出個紙包遞給他,說:
“榆生,這一萬塊錢你拿著,給你岳母他們貼補貼補。聽說你舅兄弟新媳婦沒過門,就是因為他們家如今還沒有蓋上新房哩!”
董榆生說:“娘,錢我準備好了。你這點錢就別動了。”
母親說:“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讓你拿著就拿著,在娘跟前還作假?娘一時半會用不上,再說咱家也不缺錢花。”
董榆生拗不過,只好裝上。
母親又說:“兒啊,見了你岳父母,態度隨和些,該叫媽叫媽,該叫爸叫爸。看人家天嬌,一見面就讓人心疼,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見了親家替我問聲好。進了家門少喝點酒,免得酒喝多了說狂話,讓人家笑話我們沒教養。”
董榆生說:“娘,我知道,又不是頭回去。”
“你去過,啥時候?怎麼娘不曉得。”母親詫異的問道。
董榆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一句兩句又說不清。只得解釋道:
“我剛從部隊復員那會,我看見吳大嬸被造反派扔到馬路旁。我看不過,就送她老人家回了家,臨走還把二百塊復員費送給他們。”
“我的天!這麼大的事都瞞得牛皮燈籠一般。還說事事不瞞娘哩?你這個渾小子!”母親笑了,母親笑得很開心。兒子和天嬌怎麼回事她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下卷 五十一、反守為攻
吳天嬌談搬遷捅了馬蜂窩。她還未來及下發“停電、停水、停暖氣”的通知呢,何紅士卻先她一步主動找上門來討公道了。
星期一一大早,何紅士便掇一把椅子端坐在縣政府大門口,翹著二郎腿,兩手抱胸,兩眼目視前方,對上班的人群均視而不見。何紅士在高原,也算是個名人。不說她資歷老、職務高(曾經當過縣委宣傳部的副部長),這都在其次,主要是她的為人。何副部長自認為出身名門,父親是貨真價實的老革命(不同於朱建明那種老革命),位高權重,所以從不把她的同事、下屬甚至上級看在眼裡。她一生最惱恨的一件事就是錯嫁了方國祥,當初還覺得方國祥年輕有為,像個人物,誰知他不過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窩囊廢。別說升遷,就是能保住縣長這個位兒三十多年不挪窩,其中就有何紅士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功勞哩!全縣城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她何紅士的大名?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