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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她來的內宦已經退下了,屋子裡沒有旁人,衛堯臣躺在涼塌上,額頭覆著一塊帕子,瞅著她直笑。
「還得我出手救你。」他一把扯下額上的帕子,「病好了,咱們回家。」
姜蟬憋著笑,「好歹再裝裝,這一看就是唬人的。」
衛堯臣滿臉的不在乎,「眼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來我是裝的,可皇上信了,他們也得信。」
宮裡不方便說話,姜蟬也有一肚子話想和他講。
兩人攜手去正殿辭行,進去時景元帝正偏身和十三皇子低聲說著什麼,見他們來便停了,叮囑了幾句,言語和藹,絲毫沒有任何輕視不喜姜蟬的意味。
至於跟著皇后學規矩的話,更是提都沒提。
黃昏微妙的暗紫色從天邊瀰漫開來,歸鴉翩翩,消失在西面輝煌燦爛的晚霞中。
落日的餘暉透過車窗的紗簾落在姜蟬臉上,柔柔的一層暖色,微翹的杏眼中光波流轉,衛堯臣不禁有些晃神兒了。
「誒,你怎麼不說話?」姜蟬推推他,「章貴妃說的不錯,皇后擺明瞭是要收養你。」
衛堯臣回過神,「肯定是用我和十三皇子爭儲,我才不給她當便宜兒子!今兒在御前我提了一嘴:還不如回家看帳本輕鬆,皇上和十三皇子應該能聽懂我的意思。」
姜蟬輕輕籲出口氣,「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還想著以後總算有順遂日子過了,哪知道還有這麼些個爛事。」
衛堯臣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指腹慢慢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無妨,我看她也蹦躂不了幾天,且容我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潛邸能退回去嗎?」雖知不太可能,姜蟬還是忍不住問,「太打眼了,我總覺得不是好事。」
衛堯臣搖搖頭,「御賜的東西,豈是咱們說不要就能不要的?事情既然來了,咱們就接著。皇上想讓咱們早點搬進去,催著內務府趕緊裡外翻新一遍,我說不用,國庫虧空不是一天兩天,哪有閒錢修這個?我自已有錢,想修自己就能修!」
姜蟬連連點頭,「就是這個理兒,反正越低調越好。」
「可也不能一味的示弱,」衛堯臣盯著晃動不已的輕紗車簾,「潛邸……哼,先得把我媳婦兒的誥命給嘍!」
姜蟬沉吟道:「昨兒個我和母親商量,你的身份決計是不能做贅婿的,她給錢叔去信,讓他去真定衙門撤銷你的入贅文書。」
衛堯臣明白,皇上不給姜蟬誥命,應該也是等著姜家表態。看著一旁的姜蟬,想起岳母大人的慈愛,他心裡著實不大好受,暗想不能讓人笑話姜家竹籃打水一場空,怎麼也得給岳家一個說法!
沉沉的夜幕籠罩著禁宮,天上的星星微眯著眼睛,帶著清冷的微光,冷眼看著甬道上急匆匆的一行人。
姚皇后思來想去,總算是勉強有了主意,吩咐小廚房做了一道珍珠翡翠湯圓,直往御書房來。
景元帝從書案中抬起頭來,眼神十分疲憊,「朕用過晚膳了。」
姚皇后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自顧自把玉碗放在他手邊,「皇上都是望六十的人了,精力不比當年,年前吐了回血,到現在還沒緩過來,還是要多保重龍體才是。」
景元帝笑笑,卻道:「在姜娘子那裡碰釘子了?」
姚皇后呼吸一窒,赧然道:「什麼都瞞不過皇上的眼睛……唉,那姜娘子野慣了,做事顛三倒四,一點禮數都不懂,只顧跟著章貴妃胡鬧。也不想想,章貴妃什麼出身,她又是誰,哪兒來的底氣鬧騰?唉,幸虧是在我宮裡,沒讓外人看了笑話去。」
邊說邊嘆氣,「這個樣子,做大戶人家的主母都不行,更不要說皇子妃!」
景元帝起身踱了幾步,「依皇后之見,是要另給小九指個媳婦?」
姚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