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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不會強烈到讓他失去方寸。
這樣很好，很好。
這樣的他才能保持冷靜，不會自亂手腳。
羅絳是柏荏派來的，沒理由有什麼危險，柏荏卻不提前告知他。而且羅絳本身實力也非同凡響，九司除了初焱和剋制他的王恆一，其他人應該都拿他沒什麼辦法。
“老羅！”他高聲喊著，“老羅！！出來！”
“羅絳，你人呢！”
“羅！！絳！！”
“羅如月！”
“...”
無人應答。
瞿千路步速加快，往羅絳的臥室走去。
他開啟門，羅絳的臥室向來整潔，此刻也是一樣。
但床上的褶皺表明，羅絳回來過，還在床上打了會坐，或者躺了一會。
羅絳離開時都會用法術保持房屋整潔，床上也是如此。而如今床上有那麼大的褶皺他沒有處理，看來應該是有什麼緊急情況。
於是此刻瞿千路不得不懷疑另一個情況。
——羅如月也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柏荏並沒有告訴他。
“柏荏...”
“柏荏！”
“柏荏，你出來，我們談談！”
“柏荏！”
他又開始呼喊柏荏的名字，但柏荏並沒有出現回應他。
瞿千路著急地來回踱步。
線索...線索...
忽的，他腳步慢了下來。
他看著床頭的鏡子，羅如月床頭有一個小鏡子，外觀是如今常見的小方鏡，但羅如月告訴過他，去掉法術遮掩，這是一個法器銅鏡。
而剛才，他發現踱步時，鏡子裡出現了另一個身影。
他的身後，有一個影子，在跟隨他。
這個影子灰撲撲的，彷彿一層霧，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
他回過頭，自己背後什麼也沒有。
他可不擔心這是什麼鬼魂，都在超凡界待了大半年了，對鬼魂的瞭解還是有的。
在許可權足夠後，他了解到了很多資訊。修行路斷之後，妖魔鬼怪也同時消弭。甚至曾經有落雲觀的弟子下陰，連地府都空了。
這在當時讓整個修行界都陷入恐慌之中。
那麼不是鬼魂，就是超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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