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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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去主動招惹別人的。後來人家告訴我他在外面殺了人,我真的是不信啊!”
韓丁問:“龍小羽在你們團裡工作,表現怎麼樣啊?”
花臉說:“表現?當然好啊!幹活很出力,誰求他辦事他都肯的。你們知道不知道他是上過大學的?他是有文化的!我們這裡的老師們都看好他,都說他以後肯定有前途的。唉,我真沒見過比他命更壞的人了,他從小跟著戲班子在鄉下走,沒上過什麼學,最後能考上大學真不容易啊。可惜,他爸爸一死他又從學校裡出來到鄉下去給人家划船,那是很苦很累的活兒。所以這個孩子真可憐啊。他要是殺了人,也肯定是被人逼急了,不然不會的!”
韓丁不想當著羅晶晶的面,讓這位花臉繼續這麼極盡同情開脫之詞地感嘆龍小羽了,他怕這些言辭會誤導羅晶晶更加感情用事地看待這個案子。他打斷花臉的嘮叨,岔開話頭,問:“龍小羽在你們這裡幹了多長時間?”
花臉想了一下:“總有幾個月吧,時間倒不長。”
“因為什麼走的,是自己辭職的嗎?”
“是的,他住在他女朋友家裡,女朋友的媽媽有風溼病行動不方便,每天都靠他背進背出的去看病,做飯喂水照顧她。可我們劇團常常要到外面去演出,一去十天半個月不回來都有的。他總是請假不去團裡也不高興嘛,就找他談話,他也沒別的辦法,只好不幹了。我也沒辦法。我們團裡有個演青衣的老阿姨給他介紹到一家文化單位去用電腦打稿子,他在大學裡學過電腦的。老阿姨也是覺得這孩子太可憐了,她先生是這個單位的,家裡又有電腦,就給他用。可這是個臨時工作,有稿子嘛就打打,沒有嘛就打不了,錢是掙不多的。後來小羽女朋友的媽媽自己可以下床做事了,他就到外地找工作去了。走以前還給我打過電話告別呢。”
花臉說起龍小羽,始終滔滔不絕,眼裡始終帶著充血的溼潤。直到韓丁和羅晶晶走出劇場,站在街邊,看著天邊低垂的夕陽,耳邊似乎還響著那個厚重沙啞的聲音。那聲音讓兩個人的心情都沉甸甸的。至少韓丁心裡對龍小羽的看法,在聽了“百年紅”的廠長和這位李姓花臉的敘述之後,有了些本質上的轉變。他倒並非就此斷定龍小羽沒有殺人,而是覺得,龍小羽也許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說他不錯?羅晶晶怎麼會這麼愛他?他殺四萍,也許是真的,也許是真的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特別的原因!
他們在屋頂上那輪血紅的殘陽下慢慢地往回走,看著自己的身影越拉越長,誰也沒有心情說話。直到太陽投在地上的光芒漸漸變冷,河面上的微風也有了些刺骨的寒意,韓丁身上卻依然虛熱難卻。他已經分不清自己的思想中,究竟是幾分的惶惑、幾分的懷疑,和幾分的茫然無措。
這天傍晚,他們在街上胡亂吃了點東西,算做晚飯,回到河邊那家小旅館時天已經黑了。他們剛剛走進旅館的大門,服務檯裡的一位女服務員就開口招呼他們:“你們是樓上三號房的吧?那邊有人找你們。”
在服務檯右側牆邊的長椅上,坐著兩個女人,一位是個十六七歲滿臉土氣的小姑娘,另一位是個瘦瘦小小的中年婦女。那中年婦女很吃力地讓小姑娘扶著站起來,把病弱不堪的目光投向韓丁。
韓丁認出來了,這就是他曾經在平嶺法院裡見到過的祝四萍的母親。
也許是因為四萍父親留在韓丁身上的疼痛尚未平復,所以一見到四萍的母親韓丁還是下意識地緊張了一下,警覺地環顧左右,他看到門廳內外除了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外,沒有其他閒人,才向她們迎了上去,他迎上去卻不知該怎樣稱呼祝四萍的母親。
“您……是找我嗎?您是四萍的母親吧?”
四萍的母親拄了一支柺杖,另一隻胳膊讓那姑娘攙扶著,往前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