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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牆上一塊不值得關注的汙斑一樣。
海格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猝不及防的莫延差點跪倒。
“怎麼樣?記住這個地方了嗎?喏,這是從你家到這裡的路線圖——下次你可就要自己來了。”
一無所覺的半巨人扯著嗓門粗聲說塞給莫延一張皺巴巴的羊皮紙。
莫延嘴裡發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僵硬地點點頭,隨手接過那張羊皮紙,然後趁著海格不注意把它揉成一團丟在地上,順便還狠狠踩了一腳。
“那麼先進來,你還要知道對角巷怎麼走才行。”海格又把莫延拉回了酒吧,走進後院,向上三塊橫移三塊,用傘尖敲了牆壁三下,然後磚塊自己移動著,對角巷在一秒鐘之內出現在莫延面前,可他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去假裝驚奇了。
“好了,那麼——”海格說:“單子上的東西在這裡都可以買到,你一個人應該可以吧?當然,我明天就會帶哈利過來,有問題的話你可以那時再問我,也許你還可以和哈利成為朋友呢!”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海格語氣中不自覺地帶著一種與有榮焉的語氣,似乎和哈利成為朋友是一件多麼榮耀的事情。
當然,事實其實也是如此,如果他說話的物件不是黃金男孩的雙生弟弟的話。
莫延沒好氣地說:“不用了!”
海格聽到自己的寶貝哈利居然被拒絕,也不大高興。他把莫延的帆布包學校資助的一袋金加隆遞給莫延後說了再見就轉身走了。
落在肩上的帆布包像是開啟了莫延身上痛覺神經的開關,莫延忽然覺得渾身都疼得厲害。他挽起衣袖,發現手肘被擦破了,有細細的血絲滲出來,然後又發現自己的腿上也被撞青了幾處。但是這所有的疼痛加起來也比不上肩背上疼痛的十分之一——雖然在用飛路網的時候那裡沒有被撞到,但是海格一直緊緊地抓在這些地方,以防他被甩出去。
壓抑了一整天的鬱氣終於被刺激得爆發了!
莫延狠狠地踢了牆壁一腳,然後更強烈的疼痛從腳尖傳來。
“SHIT!”
對角巷
莫延氣呼呼地把包甩到肩膀上,不顧肩背上突然針刺一般的痛疼,快步走回了破釜酒吧。
雖然現在還是早晨,而且窗戶上也沒有拉上窗簾什麼的東西遮擋,但陽光似乎被這個地方蠻橫無理地拒絕了,一點兒也透不進來。酒吧裡燃著一些蠟燭來照明,一股灼燒蠟油的味兒到處都是。地面和桌子都是一種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很髒的顏色。酒吧里人很少,只有一個禿頂的老酒保在吧檯後面擦著長頸玻璃杯和一個穿著厚厚的綠色長袍吃早餐的老年婦女。
“有什麼需要嗎?孩子。”那個老酒保一邊問莫延,一邊換了個玻璃杯繼續擦。“我是這裡的老闆湯姆。”
“我要定一間房。”莫延把海格給他的金加隆拿了出來放到吧檯上,“從今天開始,到九月一號的早晨。”
湯姆瞥了眼他手裡的錢,笑了起來:“你要知道,孩子,那些錢只夠讓你在這裡住兩天。”
“我知道不夠。”莫延神色坦然:“先付這些,剩下的下午再給你——我待會兒去古靈閣。”
“既然這樣,那麼,好吧。”湯姆從吧檯下面拿出了一長串嘩啦啦響的鑰匙,莫延發現他有很嚴重的駝背。
“跟我來,孩子。對了,你叫什麼?”
“伊萬斯。莫延·伊萬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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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延跟著湯姆走上一條結實寬闊的大樓梯,驚訝地發現樓梯的地面都比外面的桌子要乾淨許多。他們來到306號房間,湯姆為莫延開啟門。房間裡有一張很舒服的大床和一些擦得發亮的橡木傢俱。火爐在房間開啟的一瞬間噗地燃燒起來,很快就跟燒了很久的家用壁爐的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