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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財政上也沒有錢呀,”所長蔣榮昌見大家都看向自己,無奈的撓撓頭。
文漢亭見他這樣,淡淡的問:“鄉財政資金賬戶上,現在有多少錢?”
蔣榮昌:“二百二十一萬。”說完後,見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盯著自己,又開口補充:“這些錢都不是我們鄉上的,教師和幹部職工的工資是一百零七萬,四十二萬退耕還林補償款,五十多萬是地災重建資金和災民生活補助金,剩下的十多萬是通村公路的質保金。這些錢看起來很多,都是一個釘子一個眼,一分錢也動不了啊。”
一聽這話,一雙雙剛燃起火光的眼睛,又黯淡了下來。
“質保金,是柳祥營他們公司的嗎?”文漢亭也只能是隨口一問。
蔣榮昌:“是,還有二個月,質保期就到了,要是沒有正當理由,就必須給人家撥款。”
“咋沒有理由,昨天的暴雨,通村路也沖毀了八百多米,”劉偉明倒是率先開了口,很有些迫不及待似的,也不顧眾人投過來略感詫異的眼光,自顧自說道:“要不是質量有問題,水一衝咋都毀壞了,就以這個,扣他們些質保金。”
“你劉鄉長是不是窮瘋了,”馬樂平分管交通,一聽這話,就有些不高興了:“通村公路的質檢是縣質檢站透過了的,水毀是不可抗力。因這個原因,扣人家的質保金,官司打到哪兒,也是我們沒理。”
劉偉明不服:“反正是在質保期,也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馬樂平沉靜的看看他,嘴角動了動,終是什麼也沒有說,低頭喝起水來。
“我著是這樣吧,”文漢亭手指輕釦幾下桌面:“這三戶人,從這個月開始,也享受地震災區災民同樣的生活救助,每個人一天十元,救助也是連續三個月。同時,將這三戶納入災後重建。”
“納入災後重建倒是沒有問題,指標鄉上還有。就是三個月的生活補助,每個人一月三百元,這三戶一共十五個人呢,一個月四千五,三個月就是一萬三千五百元。全鄉享受生活補助的人數,是鎖死了的,這筆錢民政上可沒有。”還不待文漢亭說完,劉偉明就搶過話來,急急忙忙的說了起來。
“蔣所長,這三戶的生活補助,就先從質保金中墊支吧,”文漢亭看了劉偉明一眼,轉頭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蔣榮昌說:“只能是腳疼顧腳了。”
“行,吧,”蔣榮昌支支吾吾的答應了一句,又接著說:“到了質保期,要是還不上這筆錢,人家去上面反映,那可是我們沒理。”
文漢亭:“透過民政和財政,我們同時向上報告這次的災情吧,現在也只能是先這樣。”
到了晚上十點,文漢亭已經上床躺下,外面辦公室的門,卻被急促的敲了起來。
披了件衣服,走到外面,剛開啟門,一行四個人就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才十點鐘,你就緊閉房門,屋子裡藏的有人呢?”領頭的老表,在縣交通局工作的屈浩,一進門,將文漢亭擠在旁邊,嘴裡嘻嘻笑著,奔向裡屋。
隨行的幾個人不免都是一臉的尷尬。
“坐坐坐,”文漢亭招呼著幾個人,笑著說:“你們屈主任,在局裡面也是這副賊兮兮的樣子?”
“都說你們鄉鎮幹部,是夜夜做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孃,你咋這麼黴,屋子裡連個人影都沒有?”在裡屋打了一頭的屈浩,這個時候走了出來,嘴裡不住的嚷嚷,一臉的不屑。
“懶得理你,”文漢亭倒杯茶給他:“怎麼,這都半夜了才上來。”
“還不是你們昨晚上的暴雨,在省交通廳都掛了號了。我們是從留侯縣繞過來的,走了接近十個小時呢。”屈浩坐下,喝了口水,對文漢亭說:“這幾個,都是我們局裡的,他們主管專案的規劃和申報。現在還有地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