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同路夜歸人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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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郎中實在是忍無可忍,只能戀戀不捨夾著兩腿站起身。
你知道剛上一半那滋味不?
尤其前頭那一半要渾身使勁兒,還沒多少。
好不容易醞釀出感覺,結果這一個石頭子接一個石頭子的,不冒頭都不行。
更讓他生氣的是,你說丟石頭的人手頭不準吧,噯?甭管他怎麼挪腳,次次能被打中。
可你說準吧,卻次次只打中他左屁股。
你倒是換個位置打啊?這可著一個地方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啥玩應兒呢!
“艾瑪,原來是關二禿!”你個老小子,她們二道河村的。
許老太拍完大腿就想起剛穿越那陣被救命好像還沒給錢,這咋能憑藉記憶脫口就叫人外號,又急忙改口道:“郎中大哥,你擱墳圈子蹲著嘎哈!”
關郎中本來剛要翻臉,前賬後賬一起算。
叫誰二禿子。
村裡這些婆娘嘴就沒把門的,小時候的外號就是被這些婆娘傳嚷出去,要不然晚輩們根本不能知曉。
結果他剛要提藥費,沒想到今日許家那婆娘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又是叫大哥,又是前面特意加郎中倆字。
在這裡,搖著鈴鐺,各村亂躥問你有沒有病的醫者,按理不配叫郎中二字。
因為郎中最開始是一種官職名稱。
慢慢地,老百姓會在有求時或是囊中羞澀時,管醫者叫上一句郎中,日子一久就成為對醫者最高敬語。
相等於在現代甭管大小店鋪,進來討飯先叫聲老闆,對方聽著心裡舒坦,就有可能會白給你飯或是少收點錢,有點像套關係的叫法。
這不嘛,此時關二禿就被“郎中”二字取悅到,一時間杵在墳包前不知該說點啥好,總是藥費不能見面就提。
只能搖搖手中的鈴鐺,氣哼哼引路道:“隨我來。”
正經繞墳包走好一會兒,許老太和許田芯還有關郎中才走上官道。
上官道後,關郎中也點燃手中火把,這才看清許老太她們背了好些蘑菇。
許老太和許田芯前面挎著包,包裡裝得鼓鼓囊囊,身後揹著筐,筐也冒尖兒。
關二禿瞟眼許田芯臉上一道紫一道黑的泥,想起許有田活著時,和他大兒子玩得最好,心軟了一下。
他先將鈴鐺和隨身背的葫蘆塞兜裡,隨後就搶下許田芯扛的筐幫忙背起來。
揹筐時還說許老太:“房子能蓋那麼大,說明還剩點家底。家裡兒子又多,啥活不能等幾個小子回來幹?眼下就非得差那口蘑菇吃?黑乎的天才下山,也不怕熊瞎子舔了你孫女,到時你都沒地兒哭。”
許家不像他家人口少日子難。
那年,官府下令徵兵,家裡有兩個兒子以上就得按戶被徵走一個。
他大兒子就是許有田那批。許家有田是死在戰場,他大兒子是去的路上過棧道就掉下去沒了。
老二是和一幫小子去打松子掙錢,從樹上摔個半死回來大口大口吐血,他沒給治好,死了。
眼下,老妻早早撒手,他家中只剩下小女兒,英子還打孃胎就右臉帶胎記,他特意給招個上門女婿。
好不容易生出個孫兒,沒想到前兩年女婿也大病一場……最後被他治死了。
所以關郎中真心覺得許家雖然和他家一樣落敗了,但還是比他家強,畢竟壯勞力多。
許老太嘆口氣道:“老哥,這大晚上一起回村也是緣分,就嘮嘮實在磕,你提房子就沒勁了。我家蓋那幾間破房子,誰不知道還欠二吊錢。”
她欠老婆母的銀錢。
原身最初貪老太太那點兒體己銀,就決定把房子蓋大,尋思欠老婆婆的不算欠。
平日老婆母雖然說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