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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登時發出一聲慘叫，讓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趁這間隙，時淩趕忙抓起掉落的髮簪，狠狠地紮了好幾下之後再次縮到了最裡面。
“眼睛！我的眼睛——”
時淩的表情帶著厭惡，嫌棄地擦掉臉上的口水，擦到發紅也不停下，內心止不住地狂叫。
所有人都被時淩的狠厲嚇到了，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
馬伕捂著雙眼在地上打滾，整張臉血肉模糊。另一邊是他被扯下來的眼球，神經已經斷了，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動靜太大，巧巧想不注意都不行了，她走過來，看著那群男人，他們身上或多或少有時淩反抗的傷痕，最嚴重的馬伕的眼睛還被挖了出來。
和他們對抗的時淩更是好不到哪裡去，身上的衣衫被撕扯地差不多了，虛虛地掩蓋住了一些部位，頭髮亂得像雞窩，嫩白的面板也多了好幾塊淤青。
“巧巧，你言而無信！”時淩惡狠狠地瞪了聖女一眼，雙目通紅：“說什麼合作，你他媽就是個騙子！”
“你自己蠢，怪會相信別人，怎麼能賴到我身上？”巧巧白了她一眼，又看向那群人：“一個女人都搞不定，還被她弄成這樣子，真是廢物！”
那群在時淩面前耀武揚威的人在巧巧面前如同鵪鶉一樣，一聲都不敢吭，只有馬伕還在打滾哀嚎。
“別叫了，蠢貨！”巧巧心煩，掃了時淩一眼，就帶著人離開了。
獨留時淩一個人還狼狽地在籠子裡，手緊握著簪子，如同一隻警戒的狼。
時淩不知道巧巧為什麼對自己有那麼大的敵意，準確的說，是她不知道巧巧會對“苗微靈”有敵意。
她明明在這個世道摸爬滾打五年了，最後還真信了巧巧的至理髮言，解放蒼生，跟她來到萬聖教，結果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好蠢，真的。
時淩看著他們離去，她才終於放下戒備，虛弱地靠在籠子的一角。
接下來趕路的幾天，她都在這種膽戰心驚中度過，他們好像把自己當成了玩樂的目標，潑冷水，蟲子，蛇，心情不好就把它們扔進時淩的籠子裡，看著她掙扎，反抗，接著哈哈大笑。
不出幾日，她已經和那體面優雅的苗家大小姐沒關係了，整個人疲憊不堪，身上傷口遍佈，衣衫也不完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帶回來了一個女乞丐。
更重要的是，時淩還沒吃藥。
鬼引的時效到了，最後幾天，時淩已經沒力氣了，不停地咳血，臉色蒼白，已經瘦了好幾斤。
巧巧拿著苗家的方子給她熬藥喝下去，可是並沒有效果。
巧巧看著時淩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生怕還沒到萬聖教，人就先玩死了，就暫停了他們對時淩的惡行。
看著他們因為自己身體不行又假惺惺地送藥加衣，時淩心裡只覺得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