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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版改字,若非銷售量停滯廣告減少,就是人事異動,均勢重組。他還沒看熱新版新字,突地,又改了。
政爭期間,他看連載小說般看遍各報,往往早報沒看完,晚報來了,他等不及先睹為快,並走到巷口買齊別家晚報看不同版本的說法,知悉最新發展後復回頭讀早報。他為自己支援的一方患得患失,大清早開門搜尋信箱,著急報紙如何仍不送達難道真是政變了?待他支援的一方鬥敗出局,他竟感到空前解脫了的,從此壁上觀,欣賞勝方一分為二又開始鬥,這會兒可是狗咬狗,一嘴毛,前社長幸災樂禍得很。
六大張,十大張,十二大張,廊角舊報紙籃很快就爆滿了,前社長等收廢紙人來收。卻像等公車,越等它,越不來。來了,杳杳晴空裡杳杳的叫買聲,除了狗耳朵,風未吹草未動,沒有人聽見,除了前社長。他停下手底給報歲蘭換盆正填塞著蛇木碎渣,朝天凝望,沒錯,收廢紙人來了。
他站到門口等,見巷子內兩家,三家,出來人在買賣,跟他一般的全是老頭子,搬廢搬物,一個破沙發破得像床爛棉絮也死活硬往車上塞。上班時間,光天化日下退休老男們落單出現於家居環境中,顯得如此之荒蕪。婦女們呢?她們都到哪裡去了?都在上班嗎?前社長困惑著。老妻是跟練氣功元極舞的歐巴桑們登陽明山洗溫泉,吃山珍,然後拎回來一袋紅心番薯或一顆斗大南瓜什麼的。
跛腳收廢紙人,以前沒來過,動作特別慢,特別久,前社長耐心鵠候。收廢紙人老遠即萬分抱歉的,快快朝他踩車來,快快跳下車,萬分卑微收小著身形閃進院子,一筒塑膠繩,一把秤,三兩下扎妥墳高的報章雜誌,打秤。這位仁兄,秤是真秤,而非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