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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子瑜的女人是個鄉村婦女,過去沒有上過學,後來跟了黨子瑜,也學了些文字。再加上她本人聰明伶俐,遇事有主見。她認為,黨子瑜既不能跟王興臨,更不能跟劉子虯。
夫妻兩個一合計,豎起大旗,自立山頭,散盡家財,隨山就勢,築起寨牆。招集村子裡的青壯年,組成一支隊伍。農忙時種地,閒暇時練兵。晚上有人專一打更巡邏。搞得也雪雪火火。豫湘桂大潰敗時,他也帶人截擊國民黨潰兵,收留一些人和武器。日本鬼子進駐陽城後,他也帶人偷襲過日本人,繳獲過一些武器彈藥。但都是些小打小鬧。
十九、劉太文單身赴宴(1)
黨家溝自成一體。
黨家溝是一個小天下。
黨子瑜和他的夫人站在寨牆上一直注意著遠處。
派出的人一個又一個回來,回答是既沒有見到自己的人,也沒有見到八路軍打扮的人。他們猜測,劉太文要來,一定帶著大批的人馬。
後來村口土路上出現了人,派出去的人也回來說:&ldo;來了。&rdo;黨子瑜吩咐下去,隆重迎接。寨門大開。一支由農民打扮的儀仗隊開到外面。手裡拿著大刀,雪纓槍,梭鏢,也有老套筒。牛角號吹起來。各色各樣的旗幟打起來。
黨子瑜和夫人一直迎到村口。
黨子瑜和劉太文緊緊握著手,大有相見恨晚之意。劉太文說:&ldo;在國難當頭,官匪橫行的時候,黨先生能拉起隊伍,自立門戶保護家園,堪稱英雄啊!&rdo;
黨子瑜說:&ldo;劉先生說這樣的話就是笑話我姓黨的了。你們劉家一家,舉家參加八路軍,打日寇除漢奸,在我們陽城,在豫西更是家喻戶曉啊,引起多大的震動!你們劉家才是我們學習的榜樣,是我們陽城人學習的榜樣。&rdo;
劉太文說:&ldo;不,我們劉家只是做了一件應該做的事。良禽擇木而居,良臣擇主而事。古人尚能如此,我們華夏民族的後人,在外族入侵,山河破碎的時刻,更應該選擇自己的道路。不然會後悔一輩子,也愧對先人,無法向後人交代。&rdo;
黨子瑜使勁搖著劉太文的手,說:&ldo;說得好,說得好啊!可惜有很多人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有的人當了漢奸走狗,和倭寇一樣殘害華夏同胞,無異於助紂為虐,認賊作父。&rdo;
兩個人手挽著手走進大寨。黨家溝不像其他村寨,地勢平坦。這裡坑坑窪窪。許多山樹隨隨便便地站立路邊,或者農戶門前,崖頭下。
轉過幾處民宅,豁然開朗,出現一處大的院子。門上方書寫:聚義廳。字型遒勁有力。黨子瑜有意賣弄,問:&ldo;劉先生以為字寫得如何?&rdo;
劉太文不懂得書法,也不好明說,微微一笑道:&ldo;太文眼拙,不知道這字出自哪家手筆。看上去道也仙風道骨,一定是不同尋常之人之手。&rdo;
黨子瑜賣弄道:&ldo;實不相瞞,這字出自劉德草先生手筆。&rdo;黨子瑜突然想到劉太文多年在外打仗,恐怕不知道劉德草先生的名聲,就補充說:&ldo;咱們陽城有三大書法家,劉德草先生的書法堪稱一絕啊。這是我回來後到陽城城專一把劉先生請來寫的。&rdo;
劉太文也是個直性子,說:&ldo;劉太文是個打仗之人,多少讀過一些書。我認為,&l;聚義廳&r;三字用在這裡不好。&rdo;
&ldo;哦?這是為何?&rdo;黨子瑜一下子拉下了臉,眾人的心也都提到料嗓子眼。劉太文說:&ldo;劉太文是個不會奉承人的人,說出來恐怕得罪黨先生。&rdo;
黨子瑜道:&ldo;說哪裡話!既然是黨某人請的人,不僅是客人,更重要的是朋友。朋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