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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匹一起撞倒。
周圍的馬賊倒吸一口涼氣,心裡頓時明白,居地瑞犬為什麼對這兩人如此客氣。
秦小天笑道:「好好地喝酒,你發什麼邪火,來,喝酒,喝酒。」
居地瑞犬走過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說道:「我的兄弟雖然魯莽,但你也不該如此盛氣凌人。」
秦小天笑嘻嘻道:「居地,別管他,他是一個酒鬼,誰搶他的酒,就等於搶他的媳婦,嘿嘿,你手下搶他的媳婦,他當然生氣,幸好沒有成功……不然會鬧出人命的。」
陶一遙心想:「賊廝鳥,這話說得好難聽,灑家哪來的媳婦,什麼亂七八糟的解釋。」
居地瑞犬張口結舌,無言以對,一罈燒酒就是這個老道的媳婦?他苦笑著搖搖頭,轉身回去安慰那個黑大漢。
那個黑大漢在馬賊中是有名的脾氣暴躁,喜好酗酒,力大無比,是個小頭日,可被陶一遙摔出去後,他居然沒發脾氣。
對方只是凌空比劃了一下,自己就倒飛出去,他脾氣再暴躁也不是傻瓜,知道對方已經手下留情,再去招惹就是找死,所以當居地瑞犬過來安慰時,他一聲也沒吭。
大約過去一個時辰,有快馬回來報告。他們嘀嘀咕咕說著一種奇怪的方言,秦小天一點也聽不明白,他小聲問道:「老道,他們說些什麼?」
陶一遙說道:「那是西夏語,而且還是土語,灑家也聽不懂,說得太快。」
秦小天抬手將喝空了的酒罈扔在地上,啪的一聲,酒罈粉碎,笑道:「我猜……應該要走了,呵呵。」他拽住馬韁,飛身上馬。
居地瑞犬大聲道:「收拾上馬,我們走!」
馬隊重新回到官道上,幾乎所有的馬賊都自覺地遠離秦小天兩人。
居地瑞犬心裡煩悶,他不明白這兩個傢伙為什麼像牛皮糖一樣粘住自己不放。
一路飛奔,即使在轟鳴的馬蹄聲中,秦小天也能聽到遠處的陣陣砍殺聲,他疑惑道:「前面已經打起來了?」
陶一遙說道:「嗯,好像是對陣砍殺的聲音。」
居地瑞犬大聲呼喝,馬隊在奔駛中開始整理隊形,很快就形成五十人左右一隊,幾隊人馬分散開來,露出秦小天和陶一遙兩人,孤零零地被拋在佇列外面。
居地瑞犬也不解釋,呼喝幾聲,領隊向兩面飛奔而去。
越過一片稀疏的林木,眼前是一片開闊的荒地,一條溪流橫穿過去,上千人馬正在拼死搏殺,一隊隊騎兵相互衝擊。
秦小天和陶一遙騎馬站在林邊,一時間難以分清對戰雙方是什麼人。其中一方身穿褐色皮甲,另一方著裝混亂,有穿皮甲的、有穿重甲的,也有穿普通夾褲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
穿著褐色皮甲的一方顯然行著軍隊的紀律,人數雖然少一些,但是進退之間很有章法。
戰場上血肉橫飛,不斷有人跌落馬下,若不能很快站起,就永遠也站不起來了,賓士的馬匹將一切踩踏得稀巴爛。
閃亮的刀光、急促的吼叫、瀕死的慘嚎、紛亂的馬蹄聲、弓弦的震顫聲交織在一起,撲面而來的是濃重的血腥味,死亡的味道是如此的殘忍。
秦小天深深地吸一口氣,修煉了這麼久,也曾見過土匪的戰鬥,但如此殘酷、如此恐怖的戰場,他還是第一次見識。
陶一遙似乎見慣了廝殺,依舊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說道:「見多了就平常了,灑家曾經見過幾萬人的廝殺,那才叫可怕,戰場上的人流一眼望不到邊,屍體堆積如山,鮮血淌成小河,血水把堅硬的泥土地變成一片泥濘不堪的血地……那才叫慘。」
居地瑞犬帶著手下人馬直撲過去,呼喝著射出一片箭雨,他們對付的是身穿褐色皮甲的隊伍。
陶一遙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