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巴巴道,“我……我說的都是真話,我——我哪裡知道他為什麼不去別家,就來我家——或者是別家已然打烊關門了,或者是別家沒有他要的車……你,你該去問他啊,怎麼問我?”
他這番話在如此紫漲麵皮下說出來,看在任何人眼裡只怕都有些好笑;就連他自己,也深知自己此際的神情是如何一副可笑醜態,便如所有那些被戳穿了謊言理屈詞窮、惱羞成怒的失敗者。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頭狂擂,面孔發熱,只因——方才夏君黎說不放心刺刺同他留在此地時,他是當真以為他是擔心自己對刺刺存了不軌之心,不假思索脫口辯解;可原來他——夏君黎他竟不是那個意思,那豈不是……是自己將那一點原本甚至根本都稱不上存在過的“非分”之心自己曝遞至了他面前?他再是什麼少年豁達,於此卻也根本止不住窘迫非常,可他——一時竟不知該不該繼續自辯,而倘要自辯,到底是該先自辯哪一頭。
夏君黎取走他繫於腰間的“伶仃”,交給刺刺:“你先拿著。他這會兒氣脈盡閉,當不可能對你有什麼威脅,不過——尚不知他有無同黨在左近,你將他看好,他也算得是有身份之人,想來命也值些價,若是給劍架在脖子上,多少總能讓人投鼠忌器。”
“君黎哥……”刺刺看起來也有幾分猶豫不定,“你——你當真認為他是騙我們的?若是如此,你——就不必一個人往前去了呀?”
“既然都來了。”夏君黎瞥著衛楓的表情,“雖說他多半是說了謊,可這張‘伶仃’劍圖,倒真像那麼回事,萬一——瞿安當真在這呢?倘真是一場空,那我更該去會會他的朋友,才不算白來,對麼?”
刺刺咬了咬唇,亦看向衛楓:“衛公子,我——我原是不信你會欺騙我和君黎哥,可——可君黎哥適才所說,確實不合常理。如果——如果你真是受人指使,你便與我們說,究竟是何人,我們定當保護你周全,絕不會丟下你不管,更不會傷害於你。”
衛楓已知自己先時自亂陣腳,一番辯解全然詞不達意,可他早不是初出茅廬的黃口小兒了,暗自深呼吸了幾下,立時冷靜下幾分,正待同夏君黎再好好從頭理論,忽然卻聽刺刺說出這幾句話來,不知為何氣頓然餒了。“誰指使我?誰還能指使我了?”他也不知自己口中為何就憤憤然吐出這麼幾句話來,“我一片赤誠,卻原來在你們眼裡只合當成驢肝豬肺!說得什麼天大的厲害人物,還不是個以己度人的小人,枉我一直誠惶誠恐,真心想與你交個朋友,早知如此,我還費這個心思,巴巴地來報信,來替你出主意,我衛楓定是今年過得太順了,要來你這自尋這麼大的不痛快!”
他不停口地說著,也不知觸到了心裡頭哪一處閘弦,竟將自己眼眶都說得紅了,忙忙轉頭,偏又對上刺刺的一雙眼睛,一時不知還有哪裡可以轉。
“衛少俠先不必急著跳腳。”夏君黎對此顯得波瀾不驚,“你的話是真是假不難辨明,我入林中一看便知,好過在此多費唇舌。”
衛楓確實也唇舌不出來了,不知是不是因為氣極,或是氣穴被封之下一時說得太多,呼哧呼哧只喘著粗氣。
夏君黎不欲多有耽擱,同刺刺互相叮囑低語幾句,便去往林中。刺刺雖看著衛楓可憐,可此時自己說什麼似都有些多餘,終究只能欲言又止。
“他平日裡也是這樣——一意孤行、是非不分?”卻聽衛楓先開口了,“我和他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他?單姑娘,你說句公道話,今天是不是他非要叫我帶路的?反過來卻說是我有什麼陰謀詭計,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麼?”
刺刺只能嘆了口氣:“衛公子自然不應是那樣的人。他只是——只是已經被欺騙了太多次,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人,所以,不敢再輕易相信任何人了。如若今天當真是錯怪了衛公子,我先向公子賠個不是,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