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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誤會嗎?\"八雲紫愣住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受傷:\"你覺得我就是那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嗎?\"
\"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你們本應是朋友,也是親人。\"白諦帶著淡淡的憂鬱嘆了口氣,他並不想一回來就看到兩人針鋒相對,互相傷害。
\"你還是更關心她嗎?好不容易重逢,你開口就是責備,連一句道歉或解釋都沒有。我等了你那麼久,每天晚上都被你離世的噩夢折磨得無法入睡!而她卻能那麼輕易地離開,甚至沒有一絲留戀!可你還是更在乎她嗎!\"
\"她哪裡好?不就是救過你一次嗎!你已經報答了她的所有恩情,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如果換成是她,你會不會立刻開心地跑過去擁抱?明明看到我,你卻沒有認出來!\"
初次見到他時,她有那麼多話想說,那麼多喜悅想要分享,只需他一個驚喜又喜悅的表情,就能讓她傾訴所有,連他為何復活的原因都可以忽略不計,只因他回來了,重新站在她面前,這就足夠了,她別無所求。
可是,為什麼,第一眼就沒認出我?
為什麼,你能如此平靜地說笑?
為什麼,即使看見我,你還是那麼……平靜,甚至……冷漠?
你明明可以高興地抱住我,可以像以前一樣撫摸我的頭髮,用任何方式表達你的喜悅和歡喜,那樣我不會介意,越這樣越證明你在乎我。
然而。
跨越了萬年的重逢,卻以爭吵開場。
期待已久的重逢,夢寐以求的相遇,卻在這現實面前無情地破碎,是我弄錯了嗎?還是從一開始就只是我一廂情願?
這份情感的失衡,造就了錯誤的重逢畫面。
對八雲紫來說,她等待了很久,至少在心理上感覺已過百年,實際上更是度過了數十萬年。那是漫長無比的歲月,與八意永琳鬧翻後,她獨自一人度過,白諦的形象在孤獨中被無限放大,成為她懷念的一部分,甚至成了心靈支柱。
對白諦來說,即使離開了這個世界,精彩的生活並未減少,反而各種事務讓他應接不暇。對他來說,離開是為了見識更廣闊的世界,不會無聊,他對結識新朋友充滿熱情。所以,他對東方世界的懷念不及八雲紫那麼深……
這一點,對八意永琳、月夜見、布倫希爾德、庫丘林、斯卡哈、尼祿、維婭來說,也是如此,只是程度不同。
在英靈殿的日子枯燥乏味,月之都稍好些,但並無實質改變。只有維婭和烏伊芙還算有些自由。
因此,兩人的感情深度不同,熾熱的情感被阻隔,長久壓抑的思念未得到回應,逐漸被現實的冷漠喚醒。
白諦漸漸意識到問題所在,他發現自己無法說服八雲紫,也無法回應她期待的“初見如故”的情景。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無法開口,無話可說,因為無論說什麼,都無法讓她滿意,反而會造成更深的傷害。
難道要像以前那樣抱住她,親吻她的臉頰,說一句‘哎喲,小寶貝,我想死你了’……呵呵……
\"對不起。\"
他只能這麼說。
\"我不想聽道歉。白諦,對我來說,你是什麼呢?\"她問:\"是心血來潮收養的孩子,還是隨時可以丟棄的寵物,高興時就寵愛一番,不想要了就一腳踢開?\"
\"是家人,無可替代的家人。至少我懷念你,和以前一樣,我很喜歡你,一如既往。\"白諦平靜地回答。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小紫無法理解,她滿心的話語快要爆炸,情緒波動劇烈,無法忍受,可白諦為何如此平靜?
\"有什麼好說的呢?\"白諦回答:\"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