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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宋悅很敏銳呢。&rdo;黑暗中,玄司北輕笑了一下,不知是褒是貶。
宋悅卻已無暇顧及他們,一個人低著頭自言自語思考著如今情勢,打著燈籠就往出口走:&ldo;如今趙國立場曖昧不明,能讓韓、魏兩國有必勝把握的國家,肯定有把握在燕趙聯手的情況下吞掉我們,那麼……秦國和齊國之間,至少有一個國家是幕後主使……不,最糟糕的狀況,是兩國都有吞併之心……&rdo;
她的面色逐漸變得蒼白。
&ldo;皇上……&rdo;飛羽見她話音有些不穩,立馬跟了上來,&ldo;您不降罪?我們欺瞞了皇上一路……&rdo;
&ldo;不。&rdo;宋悅忽然停下腳步,輕拍了拍他的肩,目光落在身後走來的司空彥和玄司北身上,&ldo;謝謝。&rdo;
玄司北理解了她的話意,眉頭擰得有些緊:&ldo;別說了。&rdo;
&ldo;若不是你們,或許我再也沒有機會如此放縱……&rdo;她捏著自己的手指,一時間卻想不到什麼主意。
如果真的是秦國和齊國聯手,那就是徹底的碾壓,她就算能聯合趙夙,也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
似乎,歷史的軌跡一直被她改變著,卻又自然而然地向它本該有的軌跡靠攏,一個人的作為實在有限,或許燕國真的會是被各國分割的命運,神仙也救不了。
而她被選中,降臨在這裡,只是天意想博取一絲垂死掙扎的機會而已。
……
魏國軍隊勢頭極猛,連破兩城後,緊接著便傳來韓國出兵的訊息,燕國忽然面臨腹背受敵的局面,第三座城池也岌岌可危。
在宋悅歸位,扮成姬無朝,重新接手朝事之前,一切軍隊都由姬曄排程。司空彥重金重新做了一個黃金虎符,如此,當她回宮時,虎符合一,軍權集中於帝王之手。
&ldo;瘋了……都瘋了。&rdo;宋悅一身明黃色的衣袍,看到最新傳來的訊息,幾乎要把毛筆捏折,&ldo;李德順,你先叫那些人下去,朕要和相國單獨商量。&rdo;
待人走後,御書房得以清淨。面無表情穩坐一旁的玄司北這才輕輕站起,關上房門,轉身忽地奪去了她的筆:&ldo;別太逼自己。&rdo;
宋悅長吐一口氣,整個人像是一下子失了力氣,軟軟靠在太師椅上:&ldo;你不懂……&rdo;
&ldo;你是眾臣的主心骨,為了不讓朝廷亂成一團,不敢在人面前顯出絲毫脆弱。&rdo;他垂眸用筆沾墨,兀自在她面前的奏摺上書寫著,&ldo;昨夜你沒睡,現在去休息,這些事我來處理。&rdo;
宋悅擰了擰眉心。
雖然玄司北處理事情她放心,可她最近剛重新接手朝廷的事,還有很多變化需要記下,如此緊要關頭,如不事事過問,就怕千里之堤毀於蟻穴:&ldo;商遠……秦國那邊我或許能找人說情,但齊國……齊晟如若打定主意攻打燕國,那就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你算算,如果齊、魏、韓聯手,我們有勝算麼?&rdo;
&ldo;如若能聯合秦、趙,或許會有一戰之力。&rdo;玄司北翻過一張,分神斟酌著詞句,一面淡淡與她出主意,&ldo;看你的樣子,是想透過商遠聯合秦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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