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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會療傷吧,相信我,我可以的。”
“可是……”
“別可是了,”蕭竹看向宇文昌,說道,“賭局已經開始了,我蕭竹可不是會在賭局中怯場的人,這一次,我一定能帶著你們離開這裡的。”
不多時,兩把刀被呈上來,一把是屬於宇文昌的斬馬刀——狼屠,一把是剛從地下拿出來的苗刀。
蕭竹握緊苗刀,揮舞了兩下,連連稱讚道:“好刀,不愧是天北關的刀匠打出來的刀,來吧,宇文將軍,讓我來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狼屠!”
“好,那就讓你見識一下,屬於我們北陸的刀法,屬於我們北陸的——刀!”
宇文昌說著,斬馬刀高舉,直劈向蕭竹。
蕭竹的反應完全出自本能,苗刀抬起擋在身前,刀刃相向的瞬間,蕭竹才明白什麼叫恐怖,那根本不是刀,那是一座山,一座巍峨的山嶽,他感覺那座山下似乎有一隻猴子,對,他蕭竹就是那隻猴子。
雙臂在那一刻已經不是被震麻或是震斷了,肘關節直接錯位,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右臂肌肉已經斷開了,關節錯位帶來的痛苦又蓋過了肌肉斷裂的痛苦。
“這是第一刀,我給你療傷的時間,如果你們有人能療傷的話。”宇文昌說著,放下手中大刀,他此時顯得十分輕鬆,彷彿揮出剛才那一刀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蕭竹咬著牙,雙臂無力地垂下,拓跋月和阿茹立刻上前,嘗試為他扶正骨頭。
“求你了,別試了,大不了我求求情,你已經抗了一刀了,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拓跋月的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她看著蕭竹艱難掩蓋痛苦的表情,不知為何,一滴淚珠從眼角滑出。
蕭竹沒有說話,骨頭回位後,劇痛和麻痺依舊衝擊著他的神經。
“第二刀,宇文將軍,這一次,我會用全力應對。”蕭竹說著,擺開刀架,盯著宇文昌。
“好,接下來這刀,好好感受吧,”宇文昌來到蕭竹面前,再次舉起狼屠,“斷風!”
第二刀,宇文昌以橫掃之勢斬出,直擊蕭竹側腹。
再一次,蕭竹將苗刀置於側位,硬抗這一斬。
與方才不同,第一刀帶來的感覺就像巍峨山巒自天空墜下,而這第二刀給蕭竹的感覺則是巨浪。上次蕭竹有如此感受還是在燕國東海岸,那年他在燕國海岸避暑,恰逢大風之日,海邊大浪襲來,最高的海浪甚至能達到十丈,那海浪像是海神的憤怒,是海洋與狂風要一同摧毀一切。
宇文昌這一刀的氣勢已經超越了那時的巨浪,苗刀與狼屠碰撞的同時,蕭竹彷彿自己就置身那般巨浪之中,海水沖刷著他脆弱的身體,周圍的一切都像刀子一樣刮過他的身體,每一寸肌膚都如同針扎。
“啊!”
最終,蕭竹還是被震退了數步,試圖穩住身形後,還是單膝跪在地上,血液從口中噴出,劇烈地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來,血液染紅了地面,他的手卻始終沒有離開苗刀。
“還有……第三刀。”蕭竹抬起頭,看向宇文昌。
此時宇文昌看向蕭竹的眼神已經變了,抗住狼屠其實不稀奇,他並不打算真的在這裡殺死蕭竹,但是這兩刀他確實用上了一半的力量,正常人接上這兩下,就算沒昏過去也得失去鬥志了。
但是蕭竹還能用堅定地眼神盯著他,這兩刀還未打退蕭竹的鬥志,這份鬥志他一生只在兩個人身上看到過,一個是鐵古阿,一個是他自己。
在北陸,每一個名將都曾是小兵,誰都不能例外,他宇文昌也是如此。宇文昌也是在戰場的屍海中爬出來的人,也曾為獅血河貢獻過敵人的血液,他不可能完全沒經歷過失敗,但即使是失敗,他也不曾放棄,那份毅力與鬥志才是他成為名將的基礎。
宇文昌在一個南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