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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無線傳輸這種瞬間的感知力,對於無法用語言傳達的方式,不懂也是很正常的。
第一次碰到茅裡時,對方可是連說完整的句子都顯得艱難,現在他只要有空,就會那單子卡跟茅裡進行所謂的會話練習,至今,對方已經可以簡單地傳達自己想表達的意思了。
“委託,委託阿斯卡。”茅裡認真地站在阿斯卡面前,用力地合起掌。
“委託?喔?學會了一個很難的詞呢。要委託我什麼事?委託的報酬收你一包棉花糖就好了,五官廳福利社有賣的那種。”顯然阿斯卡根本沒有把茅裡的“委託”認真看待。
或者該說,他從來就沒有認真看待小孩子說的話。茅裡是個大多時候只會聽從命令列事的少年,自主性並不高,這點,跟以前的自己非常非常相似。
所以才會無法放著不管。很多事情如果不自己動腦的話,是永遠無法想明白的,阿久津曾對他說過,比起考慮過後的敷衍,什麼都不想就脫口而出的答案其實更叫人厭惡。
“請幫我,讓,“失崎夢花”消失。”
“……咦?”阿斯卡的笑容僵在臉上,在“專業”術語中讓誰“消失”就是殺人的意思,先別提冥道中殺不殺得了人,基本上這種話就不該從茅裡的口中道出才對。
“那個,呃、失崎夢花是誰?”阿斯卡疑惑地問。或者他該知道為什麼茅裡想讓對方“消失?”
喀嚓喀嚓,嗶——喀嚓喀嚓——
擺在阿斯卡電腦旁的一臺印表機響了,從裡頭迅速吐出張資料。阿斯卡轉頭看了阿久津一眼,對方還是保持沉默,但阿斯卡卻知道一定是阿久津在操作的。
整個辦公室內除了自己與毛利之外,就只有身為檔案管理室室長的阿久津佳哉了,而且這時自己與毛利都沒有閒手去碰電腦。
隨便抽過那張資料,上面印的個人檔案,正是一名叫做“失崎夢花”的女性,他快速瀏覽後,並沒有特別怪異之處,除了,死亡日期是“明天”之外。這顯然是從生死簿的編案資料庫中調出來的檔案,在六司府的生死簿編案資料庫中,記錄的是人類從“出生到死亡”這段期間的詳細資料,而在城隍廟檔案管理室中記錄的則是人類“死亡後到再度轉生之間”的資料,兩個資料庫之間彼此有密切的聯動關係。
但就算如此,飛鳥還是無法理解,這樣看似“普通”的女性,到底是因何而引起茅裡的殺意?
讓疑惑地用腳踢地使椅子能夠正確地轉向茅裡的方位,“喂、小不點,跟我說為什麼想要使“這個”消失?”
“……討厭。”茅裡皺起臉。
這是飛鳥第一次看見對方有如此明顯的表情反應。平常幾乎隨時都處於呆滯瞪大渾濁雙眼,幾乎要讓人以為這是睜眼睡著的特技……
“討厭,“這個”。”茅裡指著失崎的那張個人資料上的相片。
“……就算你這麼說也——”阿斯卡搔了下頭。
“誰”對“誰”抱持這恨意是很簡單的事,但真的要轉化成“殺意”還需要經過某種程度的催化,至於實施殺意,這又是另外一個層次的事情了。印象中好像是某位看起來像黑手黨的大叔曾對自己說過:只要殺了第一個,之後就停不下來了。
如果不要談這種好像有些什麼這裡的論調,以實際經驗來說,的確是“只要有種殺第一個,接下來也沒什麼好再怕的了。”
三界六道中,最重的罪孽是殺人,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理由或得到某些赦免的話,一律是進入地獄道接受懲罰的。就像自己。
他現在還能在這裡,活蹦亂跳地到處打工接些案子,或是百無聊賴地輸入資料,這一切都要感謝某人看上自己……正確來說,是覺得自己的“行動”有趣,所以,就像隨手一捉、正好握住片隨風飄散的凋零花瓣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