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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被師父拎起來被師姐搖起來到被師叔爺拽起來,從餓醒驚醒嚇醒累醒疼醒再到凍醒,我的起床方式一直在不停地重新整理著,本日恰逢大酬賓,凍醒之後買一送一,再被小師姐捏著鼻子憋醒一次。
楚修竹眼角微溼鼻頭泛紅,明顯剛剛哭過,臉上還殘留著擦臉過猛所致的紅印。
我故作驚訝:“是誰惹得我們美麗堅強的師姐哭鼻子,可是少陽師兄又欺負你了?”
小丫頭被我氣樂了:“咱們幾天沒見,你第一句就同我說這個?”她伸指戳我額頭,裝出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自打聽說師叔爺接手教你功夫,我便知道你要吃些苦頭的,可沒成想你會病成這樣。——你啊,真是半點都不讓人省心!”
我攤手聳肩地笑:“不怪師叔爺,是我思念師姐過度,致使相思成疾啊。”
楚修竹憋不住一笑,又立即撅著嘴輕輕拍我一下:“你啊你,初見時悶葫蘆一樣,熟了就現出原形來,活脫一個小登徒子!”再蹙眉問我,“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小時候受過內傷?”
我聳聳肩:“我也不清楚,也許到了藥王谷就知道了吧。”
她聽了沉默半晌,從懷裡摸出個平安符塞到我手心裡:“我剛出生不久就生了一場大病,據說當時十分兇險,家裡連棺材都準備好了,後來我娘去廟裡求了個平安符回來給我貼身帶著,病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好了。這符我從來沒離過身,不過眼下,你比我更需要神明庇護。”
她將我的手攥成個拳頭握住平安符,眼中淚光盈盈:“別推!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物事,現下不過是借給你罷了,我可等你回來親手還我!”
我鼻子也是一酸,趕忙笑著點頭:“好。”余光中看到程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口,忙也衝他一笑,“是要走了嗎?”
程錚點點頭,走進來將我打橫抱起抬出院門,楚修竹忙也抓起個包袱亦步亦趨地跟著,淚花直在眼眶裡打轉,卻強打精神和我說笑逗趣,彷彿我只是得了感冒,到山下看個門診即回一般。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也不知道這一去要什麼時候才回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趕緊掙扎著伸手向她,楚修竹急忙握住,我別有用心的一笑:“師姐,我算是你最好的朋友不?”
小丫頭飛速點頭:“自然!”
我四周看看,故意道:“比少陽師兄還好的朋友嗎?”
小師姐猶豫一下:“他是師兄,不一樣的。”
我笑道:“我也覺得。男孩子和女孩子玩得好,那叫做青梅竹馬,和朋友是不一樣的。朋友是多多益善,青梅竹馬卻只能有兩個人。”
程錚突然停下腳步,向著旁邊樹林蹙眉道:“連個沒有內力的病童都瞞不過,你也不必費勁隱藏身形了,出來吧。”
風吹樹動,李少陽黑著臉慢慢走出來,拉長了臉看我一眼,尷尬地躲避著楚修竹的眼神。
程錚問我:“你怎知少陽跟著我們?”
我微笑道:“唔,就是覺得從時間來看,也許少陽師兄這時候正好要去廚房前坐一坐,正好看到師姐過來找我,又正好覺得他和我沒什麼相干,不好意思出來相送,而後又正正好擔心小師姐送完我之後情緒悲痛,他不知該怎麼勸慰,只好藏匿了行蹤偷偷跟著,好知道究竟我因為什麼要離開。”可憐天下少男心啊。
李少陽被我說中了心事,臉上又黑了一層,楚修竹倒是感動不已:“師兄,你待我真好!”
我默默扶額,小丫頭還是思無邪啊,連一點害羞的意思都沒,倒是李少陽,把兩人份的羞澀都完美演繹了出來。
程錚看我一眼,目光中有一點嗔怪,又有一點好笑。
我眨了眨眼睛,心說莫非程少俠也早看出李少陽的少男情懷,只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