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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著些顏料的同時還帶來了外面的寒氣。
寧江州扯掉了自己的圍巾，坐在習秋談對面：「抱歉，我來晚了。」
「沒關係。」習秋談垂下眼簾，「正好我有點話想跟你說。」
「老師你說，我聽著。」
寧江州額頭上的傷還沒好透，明明是桀驁不馴的一個人卻偏偏在習秋談面前裝成乖巧的樣子聽他說話。
「我仔細想了想，也許是你不太明白早戀，喜歡上老師意味著什麼。」
「我國並沒有開放到可以完全包容同性戀的地步，如果我和你談戀愛，你會在學校遭到非議，我可能也會因此丟失工作——當然，工作我可以再找，但你還有多少年可以再復讀？」
「你已經多上了一年高四了，你還想再念幾年？學美術本來就是燒錢的事，你家裡也耗不起啊。」
習秋談看著原本滿面歡喜著進來的少年眼中的光芒漸漸熄滅，狠了狠心：「寧江州，你承擔不起這份責任。」
第73章 我稱讚你為三原色
「我承擔得起。」
寧江州隔著滿桌子的練習題和試卷，起身親上了習秋談。
他的體溫一向偏涼，又是剛從外面進來，二人的溫差讓習秋談下意識地躲了一下。
寧江州感覺到習秋談的閃躲，修長的手指稍微動了動，隨後強迫著自己一點一點地鬆開手。
別犯病，寧江州。
他暗暗告誡自己。
這是你的寶貝，你不能犯病。
他眼中的陰霾浮光掠影般一掃而過，轉眼間就只剩下習秋談所熟悉的漫不經心與懶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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