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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坦坦蕩蕩承認的模樣,柳筠羞恥夾雜著難堪,更不知如何接話。裴晟看她只提了一句便再沒有下文,他現在全副心神都集中在她的身上,自然不會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衣服有問題?」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羞和怯起不了任何作用,柳筠學著他的坦然,「昨晚我貼身衣物上面的香味並不是我常用薰香,有些催情的藥透過氣味也可以讓人情動。食物和水並沒有任何問題的話,那也許問題就出在這兒。」
她這麼一說,裴晟也有印象,昨夜魂顛夢倒的時候,他是有聞到她身上有一股膩人的香味,但當時慾念已經要了他的七魂八魄,哪裡還顧的了其他。
他從床榻上下去,蹬上軟鞋,「我去問碧荷,她一早把衣服給收走了。」
柳筠還沒來的及應一聲,人已經掀開羅幃出去了,其實她一點都不想見到那身衣物,如果見到了,當時的畫面必定會更加清晰地出現在腦海里。這個床是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柳筠剛要起身下床,羅幃又掀開,裴晟端著一杯水進來,「先喝點水,你嗓子有些啞。飯姜藤那邊馬上就端過來。」
柳筠被他一堵又坐了回去,她伸手去接杯子,因為她如果不接,他可能就要把水餵到她嘴邊了。可裴晟並沒有放,他看著她有些許惱的目光,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你為什麼不懷疑我,不管是吃的喝的,又或是衣服,碧荷和姜藤的嫌疑都是最大的。」
柳筠把起身時垂下來的頭髮順到耳後,「世子爺不會的,世子爺應該最不想和柳家扯上關係,我雖和父親不親近,但是柳家女兒這頂帽子是去不掉的。皇上對裴家的忌憚不會減少,柳家永遠會是裴家的死敵,死敵家的女兒,這個世子妃的位置又怎麼會做的長久,我猜世子爺對我原本的安排是病死或者意外而死,總歸逃不開一個死字,就算是因為東黎的事情,我對世子爺或許還有一點用處,也不過是早和晚的問題,所以對於一個註定會死的人,世子爺又何必費盡心力的下藥求一響貪歡,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煩。」
裴晟被人點破心中所想並不惱,他繞開她的手,將茶杯遞到她唇邊,「雖不是出自我的本意,但現在這個麻煩我已經沾上了,為了避免以後更大的麻煩,婉婉猜猜我會怎麼做,要不要和我賭一下,這杯水裡有沒有毒?」
柳筠並沒有遲疑,她借著他的手,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如果這水中無毒,是不是世子爺以後就都不會要我死了。」她的唇色本就紅若櫻桃,被清水沁潤過後,更是嬌艷無比,清澈明亮的盈盈雙眸中,絲毫不見昨夜讓人意亂的迷離和朦朧。
他用指腹抹去她朱唇上的露珠,抬起的指尖似有留戀,要碰不碰,輕易不肯離去,似誘惑似哄騙,「如果水中無毒,婉婉要不要和我做真夫妻?」
外面的日光透過羅緯在紅衾上打出一條明暗相交的線,一人線上的這頭,一人線上的那頭,柳筠抵不過長久的眼神糾纏,側過臉去,將線扯斷,「為什麼?」
她聲音裡有冷靜,有疑惑,唯獨沒有女子該有的嬌羞。這水裡不會有毒,這一點她是可以確定的,他之前對她確實會有殺意,但現在說是直覺也好,說是兩個人之間建立了某種信任也好,他並不是隨意就決定一個人生死的人。
裴晟手指摩挲著茶杯沿上她喝過的痕跡,嘴角添上了一絲笑意,好像覺得她這個問題有點傻,「婉婉是我三書六聘,十里紅妝迎過門的夫人,拜過天地,也拜過高堂,而且昨晚你都對我這樣那樣了,做真夫妻不是合情合理。」
並不覺得這件事情合乎常理的柳筠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可面前的人似乎不等到一個答案便不打算離開,她因為昨夜的衝擊和混亂,本就強裝著冷靜,現在更是對這個意料之外的狀況理不出一點頭緒來。
按照常理來說,有了肌膚之親之後,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