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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生氣。
門內傳來覃小津的聲音:「今晚你睡沙發吧,打地鋪太涼了。」
把她趕出房間還是為了她考慮?
白荷憤憤回頭,看見沙發上不知何時已經放了一床被褥。
白荷只能接受睡沙發。
可是哪裡睡得著?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常蘇的呼嚕聲就從房間裡源源不斷傳出來,原來「鼾聲如雷」並不誇張,可是為什麼起先陪著覃小津在客廳裡吃夜宵的時候卻沒有聽到呢?
白荷輾轉了一陣,還是決定去叫醒常蘇。
打呼嚕很可能是因為睡姿不當導致的。
白荷敲了門,門內除了鼾聲,自然沒有反應。
白荷的手放到門把手上一轉,門居然開了:這孩子睡覺居然不鎖門。
白荷走進去,伸手按亮了房間裡的燈,光線並不刺眼,常蘇歪著腦袋繼續酣睡,繼續鼾聲如雷。
白荷走到床邊伸手扶住常蘇的腦袋,想要把他的腦袋放正,可是雙手才剛放到他的頭兩側,常蘇就醒了。
睜眼就看到一張女人的面孔貼得這麼近,常蘇嚇了一大跳:「白……白小姐……」
常蘇驚駭地坐起身,伸手拉緊了自己的睡衣領口,警惕盯著白荷。
白荷:「……」
這是把她當作採花大盜了吧?好歹她現在是有結婚證的人,這點契約精神還是有的。
白荷在床邊站直了,說道:「常蘇,你別誤會,就是你打雷的聲音太大了……」
常蘇屈辱的表情:他又不是雷公,打什麼雷?
白荷意識到自己口誤,羞恥地改了口:「就是你打鼾的聲音太像打雷了……」
常蘇更加屈辱了。
十分鐘後,白荷舒服地躺在了覃小津房間的大床上,而常蘇去睡了沙發。
堅決不能讓女士睡沙發,常蘇在作出換床的決定後,終於洗刷了內心的屈辱感。
助人為樂,果然能使人找回自信,所以施比舍更快樂,這是真的。
聽著客廳外頭世界太平,白荷也感到一絲神奇,關了床頭燈幸福睡過去。
覃小津卻在床上醒了過來:怎麼回事?昨晚他在這個房間睡下後是聽不見常蘇的鼾聲的,今晚這鼾聲怎麼這麼響呢?不會吵醒沙發上的女人吧?
覃小津看了眼左右兩邊的兩個酣睡的孩子,躡手躡腳起了身。
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睡一張床,終於發現有人一起躺一張床的感覺是如此踏實,尤其左右各躺著一個人,躺中間的這個人太有安全感了,再也不怕鬼了!
覃小津走到客廳傻了眼,沙發上的人竟是常蘇。
沙發前站著一個虎視眈眈目光似箭的人,常蘇的第六感把熟睡中的他叫醒了。
「小……小先生……」常蘇騰地從沙發上坐起來。
今晚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老是睡著睡著,床邊就站了一個人?
「小先生,你是不是也是被我的鼾聲吵醒的?」常蘇在覃小津極度氣惱的眼神裡,戰兢兢問道。
還挺有自知之明!
覃小津在心裡冷哼一句,嘴上問道:「你到底什麼時候開始睡覺會打鼾的?」
小先生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常蘇瑟瑟發抖。
「我可能是因為……認床!」常蘇說著跳下沙發,飛也似地逃進了原來屬於他的那個房間。
覃小津:「……」
於是,今晚的沙發特別榮幸地接待了第三位貴客:覃小津先生。
覃小津輾轉反側了許久,好不容易有了睡意,眼皮還沒有合上,常蘇的鼾聲竟就響了起來。
呵,說好的打鼾是因為認床呢?
覃小津憤而起身去敲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