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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載而歸!他小心地回到臥室,將坐過的床鋪拉平,把椅子搬回原地,輕輕地開啟門,關上門,再拿出一小瓶液體,噴在封條原先的位置上,用手一捋,封條復歸原位,簡直天衣無縫。
他快步下了樓。剛出樓門,他就嗅到了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
一輛車停在樓門口,車窗開著,後座上的一個胖子正用一把手槍指著他。
&ldo;不要亂動,我親愛的老排。&rdo;車內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蕭邦一看,正是孟中華!
&ldo;把東西交出來吧。&rdo;孟中華說,&ldo;戲演得太長了,該結束了。&rdo;
蕭邦感到一陣冷風從心裡刮過。
夜色靜靜地籠罩著大港市普安店區楊村。
在村東頭的一間破舊的瓦房裡,一個十五瓦的燈泡正發著昏黃的光。燈泡上殘餘著蜘蛛絲,已被粘上灰塵。
靠牆的地方,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頭髮灰白的老太太。
門沒有關,有寒風打在門上,吱呀有聲。
突然,門外一條黑影輕輕地推開了門,閃進屋內。
老太太側耳一聽,用低啞的聲音有氣無力地說:&ldo;是保興回來了嗎?&rdo;
黑影便出現在燈光下,原來是曾經聯手攻擊過蕭邦的胖子許四。他靠向床邊,低聲說:&ldo;大娘,我是保興的朋友。&rdo;
許四看到的是一個瞎眼的胖老太太。
&ldo;朋友?&rdo;老太太蓋在被窩裡的手伸了一下,準備坐起來。許四連忙說:&ldo;您別起來。我來,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訴大娘。&rdo;
&ldo;什麼事呀?&rdo;老太太慢吞吞地問,&ldo;是不是保興又惹禍了?&rdo;
許四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說:&ldo;大娘,保興出事了。&rdo;
&ldo;怎麼了?&rdo;老太太問,&ldo;犯法了嗎?&rdo;
&ldo;他死了。&rdo;許四低聲說,&ldo;被車撞死了……&rdo;
老太太身子抖動了一下,半天沒有說話。
許四知道這個突然的打擊,對老太太太致命了。他便也不說話。
空氣凝結了一般。
終於,老太太張開嘴,顫著嗓音說:&ldo;誰撞死了保興?怎麼會出車禍?我這瞎老太太,這可怎麼辦哪!&rdo;
許四說:&ldo;大娘,這是災禍,沒辦法。保興是活不回來了,但我們兄弟幾個會照顧您一輩子。&rdo;
&ldo;我不要你們照顧,我只要保興。&rdo;老太太使勁擠著瞎眼,聲音悲慼。&ldo;難道公安沒有抓到撞保興的人麼?&rdo;
&ldo;人生不能復生,大娘節哀順變吧。&rdo;許四說,&ldo;撞保興的那個人,當場就被我們兄弟幾個抓住了。&rdo;
&ldo;怎麼處理的啊?&rdo;老太太恨聲道,&ldo;政府應該判他的刑吧?&rdo;
&ldo;是的。&rdo;許四說,&ldo;按照法律,可以判幾年,但保興已經死了。現在的問題是,您怎麼辦啊?&rdo;
老太太痛苦地顫抖著。
&ldo;大娘,保興在世時,我們都是好兄弟。&rdo;許四一邊說,一邊從衣服裡拿出一疊錢,&ldo;所以,我們兄弟商量後,湊了點錢,您先花著吧。不夠了,兄弟們再想辦法。&rdo;
&ldo;多少錢啊?&rdo;老太太停止了抖動,問。
&ldo;一萬塊。&rdo;許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