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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起罡風,吹得所有的東西都四散飛舞。楚青山跟幾名軍士更是直接倒飛而去,撞在牆上卻並不跌落,被罡風死死的壓在牆壁上動彈不得。
以張子龍為中心,罡風如波浪般一圈圈向周圍蕩去,周圍牆壁已經佈滿了蛛網般的裂紋。
“轟隆~”
一聲巨響,房子轟然倒塌。四散的瓦片激射,披麻軍眾人都趴在地上躲避,呼嘯的狂風吹的他們身上衣物上下翻飛,獵獵作響。楚青山摔落地上後,身體咕嚕嚕的朝遠方滾去,一直到五十步外才勉強穩住身形。
“這是……真氣外放?”牛沙趴在地上失聲道。
楚青山在狂風中喊道:“什麼?”
牛沙對著不遠處的楚青山大聲解釋:“是武道較高的一種境界。體內真氣磅礴充沛,可以行氣體外,無形卻十分霸道。奇怪,比武的時候,沒感覺到張大人體內有氣的存在啊。”
張子龍這一口氣直到半炷香後才漸漸減弱,狂風也緩緩收斂,直至消失。他所站之地,方圓五丈凹陷,其內寸草不生。王小虎家的瓦房已經消失不見。
披麻軍士們緩緩站起身,面面相覷。
一手抱著孩子,一手舉起蕩寇,張子龍回頭衝著眾人怒吼:“殺光海寇!!一個不留!!”
“殺光海寇!!!一個不留!!!”軍士們舉起兵器齊聲高喊。
“一個不留!”張子龍眼中沒有悲傷,只剩下讓人遍體生寒的冷酷。
“一個不留!!!”
一揮手中長槍,張子龍大步前行。楚青山與牛沙快步趕上。
拍了拍張子龍的肩膀,楚青山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子龍,當務之急是先把孩子送回縣城。你總不能帶著她上陣廝殺吧。”
點點頭,張子龍低頭看著襁褓中的女嬰,三天沒有進食,女嬰臉色煞白,奄奄一息,看來扛不了多長時間了。扭頭對牛沙道:“牛沙,你身上有傷,就不用參加戰鬥了,命你帶著她火速回到縣城。”
牛沙單膝跪地甕聲道:“大人,你找別人吧,我還沒殺痛快。再說小人身上債多,還沒還清呢。”
張子龍一腳踹在牛沙胸膛,後者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疼的額頭冷汗直冒。
“交給別人我不放心,你在這腳程最快。記住,千萬不能讓她死了。至於你的債,我幫你還了。”
牛沙爬起身領命,接過小女孩就準備離去。
楚青山趕忙拉住牛沙:“這孩子三天滴水未進,哪還經得起奔波,你先熬些稀粥給她吃。”
牛沙一拍腦門,道謝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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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遠去的背影,楚青山問:“子龍,你什麼時候修煉內功了?”
張子龍詫異道:“什麼內功?我可沒有練過。”
楚青山把剛才牛沙的說辭重複了一遍。
張子龍回憶剛才的狀態,有些遲疑:“我是真沒有練過什麼內功,武功秘籍倒是有一本,你應該比我都清楚吧。當時看著王小虎一家慘死,只感覺胸中憤恨難平,體內又有一股氣四處亂衝,所以才一吐為快。”
楚青山苦笑搖頭:“咱們只有牛沙練過真正的武功,現在看起來福禍難明啊。你身體有什麼不適麼?”
張子龍無所謂道:“我身體沒事,你別瞎操心了。現在什麼都不用管,只管殺海寇就是。”
楚青山憂心忡忡的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吉水縣,昨晚披麻軍大顯神威,海寇被殺的哭爹喊孃的事開始傳播開來。百姓人心大定,如今各司其職,井井有條。縣學府也正常開課,只不過學員少了不少,聽聞是去報領兵器,投筆從戎殺海寇了。這氣得教習們紛紛大罵有辱斯文,奇怪的是一項古板嚴苛講規矩的楚學政卻並沒有說什麼。既不贊同,也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