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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茹笑了笑，又把另外一樣放炕上，醞釀了一下，&ldo;二嫂、三嫂，我去縣裡醫院，認識了一位婦科醫生，她交給我一個任務讓我回來宣傳一下。&rdo;
兩人還沒從拿到毛巾的驚喜中回過神來，茫然道：&ldo;啥任務?&rdo;
莫茹就將衛生帶放在炕上，&ldo;這個。&rdo;
張夠和丁蘭英一人拿了一條，看就是一條布帶子，不知道幹嘛用的。
張夠隨手就扎頭上，&ldo;像老太太的包頭。&rdo;
丁蘭英要往嘴上比劃，感覺太長，又往胸上系，&ldo;裹胸布……帶子?&rdo;太窄了。
莫茹：……你們聽我說嘛。
&ldo;不是的，是那個……就是來月事用的。&rdo;
現在的人都直接說月經，講究點的就說來例假，這倆詞彙對莫茹都有點陌生。
張夠還沒明白過來月事是啥，&ldo;那是啥?&rdo;
丁蘭英懂了，推推她，紅著臉嘀咕了一聲。
張夠啊了一聲，&ldo;那個用的啊。&rdo;說完臉騰的就紅了，原本拿到毛巾驚喜得飛上天，現在一巴掌被拍回地面，還得再往下十尺，給深深地排進地底下去。
她表情嫌棄又驚慌，還帶著難以啟齒地羞窘，好似聽到了什麼不敢說的禁忌一樣。
莫茹看她的反應有些詫異，三嫂怎麼說也生過孩子的，怎麼這麼害……羞?
丁蘭英：&ldo;妮兒，這得多少錢一條啊?&rdo;
莫茹比劃了一下，&ldo;三毛。&rdo;
&ldo;啊?&rdo;張夠立刻張嘴瞪眼的，&ldo;三毛!咋、咋還買這貴的呢，對付對付就行啦，那麼髒哪能用這麼好的東西呢?&rdo;
三毛啊，一尺多布啊，攢一攢夠做個背心了啊。
莫茹看她那麼誇張的表情，開始還害臊不好意思說這個，緊接著就是心疼錢，隨即又是嫌棄女人來那個髒，對付一下就行怎麼還能花錢呢!
張夠又開始尋求支援，&ldo;二嫂，你說是不是啊?這個能不能退啊，用不用布票啊?&rdo;
丁蘭英扯扯她，讓她別嘰嘰咕咕了，&ldo;妮兒好不容易帶回來的，還是人家縣裡大夫說的呢，聽妮兒說完。&rdo;
人家好不容易幫忙買回來的東西，白送你，你還挑三揀四，這不是給人添堵嘛，以後誰還給你買啊。
張夠這才看著莫茹，一臉沉痛：&ldo;妮兒啊，是不是被人騙了啊，咱們鄉下人沒進過城，那些城裡人可有心眼兒了，專門騙咱們呢。肯定是看你好騙，讓你買這個……&rdo;
&ldo;妮兒啊，不是嫂子說你啊，你以前傻……不怎麼懂事，現在才好了，很多事兒不懂啊，你說這三毛錢一條，得多少錢啊……&rdo;
她開啟了祥林嫂的碎碎念，覺得傻子就是傻子，真是被人家騙了，城裡人咋那麼壞呢?
男人妮兒的形象一下子落地。
丁蘭英本意是讓她不要說了聽莫茹說，沒想到她反而來勁，跟剜了肉一樣。
&ldo;攔子兒娘，行了，行了，人家縣醫院的大夫還能騙人嘛，你先讓妮兒說，我聽聽咋回事。&rdo;
結果張夠還是停不下來，眼前總有好幾毛錢在飛來飛去飛遠了，讓她抓不住攔不住，剜心一樣疼。
丁蘭英：&ldo;
